原来这位红衣姑娘叫如花……他们此行是想先打听情况,人多口杂怕出麻烦。
思茹看了看捂着鼻子窘迫不已的某人,只能硬着头皮道:“我俩……一起!就你了,如花,别废话!”
住局还要一女侍二男?
如花张了张嘴,两个大男人找一个姑娘来陪,不是有什么怪癖就是没钱!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顾东章,不觉又舔了舔唇,心想眼前这男子如此风华气度,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人!
“又不是没钱!”思茹捅捅身边那位。
顾东章揉揉发痒的鼻子,从善如流地掏出一锭银子。
“够不够?!”
“够——”如花杏眼一圆,惊喜万分,“怎么不够,两个都来,要奴家干什么都行。”
那位还不知花名的绿衣姑娘愤然离去。
如花将他们带到一间上房,反手关上门道:“二位公子今天想来点什么新鲜玩法?”她虽说的是“二位”,实则直扑着顾东章的胸膛而去。
顾东章闪身一躲,叫她扑了个空。
“我们喜欢……盖着棉被,纯聊天。”思茹讪讪地笑,心里却急切得很,希望能够马上步入正题,问她昨夜的事。
如花觉得自己一定是耳朵不大好使,愣了半晌。
顾东章似乎适应了这种环境,之间他倒了杯茶水,端坐下来,正色道:“其实我们比较喜欢那种……不大听话的姑娘……比如昨晚上那种……死活不肯从的?”
如花倏然一笑:“这个奴家也会啊。”说着又要缠上去。
思茹赶紧去拖住她:“都说喜欢矜持一点了,你这不行,换昨天那个来。”
如花拧眉:“昨天哪个?”
“就是那个在门口跟你们拉拉扯扯那个,人家小姑娘老大不乐意,该不会是逼良为娼吧?”她和顾东章商量过后觉着,思佑不会无缘无故在妓院门口为了一个姑娘跟人争吵,想必是因为这档子事。
如花嫌弃地甩开她:“什么逼良为娼!我们梨香院从来不干这种缺德事!人家那是来找她亲大哥的,我们这是什么地方,能让她随随便便来砸场子么?”
“如此说来,昨天那姑娘不是你们的人了?”顾东章淡淡呡了一口茶,有意无意瞥了她一眼。
如花被他这一眼勾得销了魂,脱口道:“不是不是,她大哥也不在我们这儿,前儿晚上就走了,还是我招待的呢。跟她说过了,死活不肯信,就在那儿哭哭啼啼,还引来个乳臭未干的小哥替她说话,非要带她进来找人,你说这成什么体统!”
窑子里的姑娘居然与人谈体统,思茹只能一边暗叹:美人计果然好使!
顾东章晃着手里的茶杯:“那小哥之后进来了么?”
如花一挥手里的瓜子壳,然后将剥好的瓜子仁摆进一个小碟里,道:“进不来,他多长几条胳膊腿都进不来,给人好生收拾一顿便扔出去了。听口音他还是个外地人呢,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没事找抽。”
思茹心里一揪:“被打了?打得重么?”
如花完全无视她的存在,笑盈盈地将那叠瓜子仁奉至顾东章面前:“公子尝尝?”
顾东章含笑接过来,放至一边,说道:“外地人被你们打一顿,可落不着好了。不过今日我从衙门前过,看到一张告示,有人悬赏十金找寻这个小哥的线索,姑娘既然见过他,怎么不去领赏钱?”
“十金?!”如花往他身边蹭了蹭,“唉,干我们这行,个个都是夜猫子,白日里都困着呢,原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