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码子事……现在去衙门里说,还来得及么?”
顾东章笑而不语。
如花叹口气:“来不及就算了吧,人丢了便丢了,奴家这点消息,左右也派不上什么用场。这几个月阳陵县弄丢了那么多人,哪个找得回来?”
思茹坐直了身体问她:“难道之后你就再没见过他?”
如花不耐烦道:“三更半夜的,他又不是咱们梨香院的客人,奴家上哪儿见他呀?陪他在外面吹风呀?说起来也怪,我那时明明看他给人揍得不轻,爬都爬不起来,怎么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她说话间,思茹向顾东章使了个眼色,顾东章点点头。
思茹道:“如花姑娘,方才小生突然想起来,今夜家中还有急事,我们就先走了。”
如花一愣,甩着手里的青色罗帕子:“公子,我们还没……”
“不用。”顾东章将那锭银子留在桌上,携着思茹出了门。
他二人并没有下楼,而是向右一拐,进了一间没有点灯的空房。
顾东章像是有心考她似的,侧首问道:“你怎么看?”
思茹一手抱在胸前,另一只手不经意抠弄着脸上的“麻子”:“照这个如花的说法,昨夜那个小姑娘的大哥前天来过梨香院,昨天便失踪了。而佑哥儿为小姑娘抱不平,在梨香院门前被人打了一顿,然后很快也不见了……”
她抠下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在指尖揉了揉,笃定道:“这个梨香院,很有问题。”
周遭漆黑,顾东章“嗯”了一声,低头在她耳边道:“你留在这里躲起来,我出去找找看,很快就会回来。”
“你的伤,万一……”思茹不放心,“这里这么大,你一个人可以么?”
顾东章摸摸她的头,嬉皮笑脸道:“为夫当年夜闯皇宫大内,当着三百禁军的面,毫发无伤,至今传为宫中一段佳话。”虽然最后差点被皇帝老儿把屁股打开了花……
思茹“哼”地一偏头:看给你能的,方才一进梨香院,还不知道是谁只会捂着嘴充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