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婧咬着牙,打着哭腔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你真的会一直陪着我吗?”
“会的。”
冯昭和况悠交换了一个眼神,正好这时又有一个大夫来了,他们连忙示意他进去。
越过纱帘来到床边,大夫首先就要下跪,“草民见过……”
秋静淞直接打断他,“都火烧眉毛了还拘泥于什么虚礼?先生先来给我妹妹看看吧。”
“是。”老大夫抱了个拳,说了句“斗胆冒犯”就大着胆子上前。
望,闻,问,切,四技皆出后,他皱紧眉叹了口气,“这……唉,草民无能,实在不知道公主娘娘这是什么病啊。”
这已经是第二十七个连确诊病症都做不到的大夫了。
醅阳名声在外,发生这种事实在是让况悠面上无光。
他冷着张脸,挥手让其退下了。
正如秋静淞所说,这个不行,那就试试下个。
好在秋静淞虽然性子急,却没有因为这个上火。
大概快到中午的时候,程婧的病情又发生了变化。由热转冷,她的身体又变得比外头结的冰还要冻人。
大半个城的大夫都过来了,完全没有看出什么,跟冯昭出来透气的老好人况悠第一次生出了怪人之心。
“怎么都……是我醅阳的大夫太过无用吗?”
冯昭摇摇头,他觉得这个不好说。刚才碍于秋静淞他没开口,这是趁着只有他二人,他道:“有没有这种可能,八公主并非生病,而是中毒?”
况悠皱了皱眉,“病从口入。然而八公主和十四殿下昨日一切入腹之物,都有专人试毒。”
“既然不是口服那就是外入。”冯昭思忖,“昨日两位殿下可曾单独见过什么人?”
突然,两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那个道士!”
况悠吸了口气,连忙拱了拱手,“不管真假,我马上派人去找那个道士,务必要把他找到,殿下这里就劳烦昭弟你多加费心了。”
“好说。”冯昭显然是支持这个做法的,“这或许就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世兄可以多派几位人手。”
“放心。”况悠点了点头,急忙转过了身。
与此同时,还是某间客栈。
钟一杳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坐在摇椅上吃着花生米。
一想到有个了不得的徒弟即将拜入他门下,他就美滋滋得冒泡。
离巧“噔噔噔”地从外面回来,钟一杳一见她,连忙起身凑过去问:“怎么样,怎么样?”
离巧喝了好几口水,才喘着气回答说:“整个醅阳的大夫,今天上午全被喊到况府去了。”
钟一杳可不敢让离巧知道他害人,他转了转眼睛,旁敲侧击的问:“是有人生病了?”
离巧点头,“是那位公主病了。”
“公主?”钟一杳眼睛一瞪,差点跳起来,“不是皇子吗?为什么不是皇子呢?”
离巧觉得这小老头实在是没良心,“妹妹病了,他要是再病,那他们得有多惨啊。”
“不是啊!”钟一杳抓着脑袋,急得只想跺脚,“我记得我明明……”他那道符明明是丢在那个男娃身上的,怎么病的却是女娃呢?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留在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