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天字房的客官。”唐玉显然也认出来了他,她把秋静淞的手拧到她背后,抓着她后领的衣服道:“家里两个小崽子不听话,让客官看笑话了。”
从来没有这般弯过腰的秋静淞心里感觉到一丝耻辱,她挣扎了一下,“你放开我。”
“你想得倒美。”唐玉咬着牙,又把她另外一只手抓住了。
青年居高临下看着一切,嘴角露出一丝不明的笑意,“老板娘家里的小孩,长得倒是好。”
“让客官见笑了。”唐玉脸皮也是够厚,“也亏得我娘家哥哥运气好,娶了一个漂亮老婆。”
青年也不拆穿她,直接问道:“这是准备卖到哪里去?”
“现在日子不好过,自然是哪里钱多卖哪儿去。”唐玉往旁一偏,示意手下,“把女娃也给我捆起来。”
“如今生活确实不易。”青年看程婧都要被吓哭了,提议道:“这样吧,我看老板娘的这对兄妹十分机灵,不如就直接卖给我好了。”
唐玉一笑,露出商人本质,“客官打算出多少?”
青年云淡风轻的说:“十两黄金如何?”
“成交。”唐玉眼前一亮,立马松手放人。她看着青年问:“钱呢?”
“在下立马让人送去前柜。”
“你可不要骗我。”唐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提起裙子牵着狗,玉足一抬,“我们走。”
等到他们真的完全离开,程婧才敢扑倒秋静淞身上,“皇兄!”
“叫哥哥。”秋静淞拍着她的背,抬眼看了一眼突然出手相助的青年。
两人对上视线,对方一笑,翻身一跃来到一楼,慢慢的走到她们面前抱拳道:“两位受苦了。”
秋静淞略微点了点头,“多谢先生。”
对于她有些敷衍的态度,青年却觉得有些理所应当,他道:“千里迢迢,如非必要,还是不要孤身上路为好。”
秋静淞双目一沉,模模糊糊的说:“本有仆从相伴,奈何……”
“在下明白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青年一拱手道:“若是不嫌弃。在下可以送两位一程。”
秋静淞就这么看着他。
青年抿了抿嘴,这才记起自己还未表明身份,便连忙道:“在下姓冯,单名一个昭字,乃汴州人士。”
秋静淞几乎就是在瞬间想清楚了他的来历。
她这才带着程婧,一齐朝他行李,“那就有劳冯大哥了。”
冯昭哪里敢受?伸手连忙一托,“言重了。”
他这是……
秋静淞眯了眯眼,再一次抬眼细看冯昭。
此人眼睛细长,大半个瞳孔都被眼睑盖住,一付睡意朦胧的样子。表情温和貌似心地善良,其实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秋静淞不喜欢这种眼睛。
虽然是在朝她们笑着,但秋静淞就是有一种直觉:
此人,绝非善类。
有一救火用的水缸置于中院。
从窗柩缝中吹进来风晃了正殿两边供奉的长明灯。
要引一处生机,似乎少不了五行的存在。
“盖造化之机,不可无生,亦不可无制。无生则发育无由,无制则亢而为害。生克循环,运行不息,而天地之道,斯无穷已。”
已经参破迷阵之理的秋静淞幽幽一叹,不由得好奇起摆出此阵的能人来。她脚下也不停,虽说人一直都在原地,但在阵中,只要周围的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