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带黛娜,”芙蕾雅抱怨,“把话说明白点,老朋友,你还以为我像从前那么好骗吗?”
“我不知道你真的会对着林肯雕像许愿啊,宝贝。”奎恩哈哈大笑。
这句话似乎勾起了他们彼此的回忆,芙蕾雅本想说他几句,结果自己憋不住也笑了。
片刻,奎恩说道:“好吧,好吧,让我把事情说清楚。这次聚会对外报道是慈善性质的拍卖会,但其实是巨头们凑在一起,要谈论些与你们休戚相关的事。一个剧院,出席的人总身价8000亿美金,你以为是什么样的大鱼能拖动这条鱼线?”
芙蕾雅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奎恩手指敲打桌面的声音隔着手机传来。“卢瑟提出了议题,没几天斯塔克就投了赞成票,内容是:我们是否需要集资筹建一个新型实验室,来研究有效的全球保护体系。我拿到了一张简易的概念图纸,我无法向你描述这使我感到多么恐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芙蕾雅?这意味着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生活在地球上的人,无论是人类还是变种人,甚至外星人,只要他还存在于地球上,他就无法逃脱这个系统的监视和攻击范围。”
“所有人?”芙蕾雅不自觉地用力,大熊吃痛地叫了一声,她安抚地摸了摸它的背。
“我不赞成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斯塔克为什么会赞成这件事,”奎恩说,“不过鉴于他以前的军工背景和这两年发生的一切,斯塔克的态度也并非那么难理解。对我们这类人来说,ptsd就像喝酒一样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发生在纽约的一切吓到他了,老实说,发生在大都会的一切也吓到我了。”
“我知道,”芙蕾雅说,“他是个见过恐惧的英雄,他们总喜欢未雨绸缪。”
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站了起来。“但我不喜欢有人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吊在我的头上,特别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我会去的,我必须得去。”
“是的,你必须。”奎恩赞同,“这是阳谋,卢瑟光明正大地提出我们需要强有力的手段来保护地球免遭从天空降下的威胁,这个系统一旦建成,无论需要多少时间才能研发出针对外星人的所谓防御机制,针对超英的所谓制约机制,只要这个实验室存在,它就在持续不断地削减你们的力量。而一旦更强大更有效的武器被研发,卢瑟不会把它放在任何人手中。他是莱克斯·卢瑟,他或许不比我们中的一部分更富足,但他在政界向来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走得远,吃得开。”
“你说得对。”芙蕾雅站定,她深吸了一口气,“谢谢你,奥利,我知道你一直是个忠诚的朋友。”
“别太感动了,”奎恩警告她,“我只是答应过别人要照看你两眼,更可况这个计划与我和我在乎的人都息息相关。”
他们结束了通话,芙蕾雅打开电脑,开始查询卢瑟近几年的演说。
她看着视频中卢瑟近乎狂热的态度,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莱克斯·卢瑟对超能力者,尤其是外星人,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憎恶。更糟的是,他和那些只知道打嘴炮的议员不同,卢瑟是一个实干派,一个野心家,从他知道有超人的那天起,就没有放松过研究任何能将他制服乃至杀死的方法,他曾公然宣称这个地球不需要超人,也曾在自己的总统竞选演说中加入了对超英的控制。
这是在短短一段时间内第二次接触到想要对外星人不利的人,但这一回截然不同。
她在面对一个可怕的敌人。
这个人疯狂又理智,激进又谨慎,他不仅雄心勃勃,而且足智多谋。莱克斯·卢瑟绝不会在超人倒伏后停止,超人咽下的最后一丝呼吸将成为他们所有人的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