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邮件,开始拟定要给莱克斯工业发送的信息。
她必须弄明白这个人做了什么,在做什么,将要做什么。
她只希望自己还来得及。
......
天气晴朗,一架飞机从空中划过。
卢瑟坐在办公桌后,嘴里断断续续地哼着不成调子的歌,百无聊赖地转着笔。
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秘书莫茜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份文件。
“是什么,亲爱的?”卢瑟轻柔地说。
莫茜把文件放在了桌面上。
“聘书。”她答道。
卢瑟坐直身体,把文件拉倒身前。才刚看个开头,他的瞳孔就收缩了一下。
莫茜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莫茜莫茜莫茜,你真是我的报喜鸟。”卢瑟大笑,他从边上抓过一支笔,优雅地转开笔帽。
“这是我今天得到的最好的消息了,”他轻轻地说,“谢菲尔德,美丽的小东西,我们关注了她这么久,总算有了进展。如果她不是我们要找的人,那她的专业性足够媲美我们从前拥有过的任何一个顾问。但如果她是我们要找的人......”
他的笔尖在文件上重重地签下自己的名字,长长的勾力透纸背。
“那我就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了——”
“宝藏自己跳到了我的手心里。”
似乎刚才的一下重击把他撞懵了,壮汉双眼无神,只是下意识地看着芙蕾雅。
她松开手,仍由这个沉重的脑袋落回地面上。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在这之前,你曾糟蹋过多少人?”芙蕾雅的脚从他手上移到了喉咙上,“先是玩弄,再是杀死,你们做这一套,却从来没听过那些逝去的亡灵在夜半的哭声吗?”
壮汉浑身发抖,喉咙里咯咯作响。
芙蕾雅最后冰冷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折断了他的颈骨。
“你会活着。”她说,“但你将不能再动作,不能再说话,你会用余生来忏悔自己曾犯下的罪行。”
她丢下这句话,朝外走去。
十几步之遥,在原本她和克拉克被分开的地方只剩下高个男人仰躺在地上,双眼紧闭,似乎是晕了过去。而小记者不知去向。
芙蕾雅在附近没发现他的踪迹,未免有些担心。她对克拉克的超能力一无所知,而这些歹徒人人都佩着枪和其他武器,很难说会不会使他受伤。
但时间不等人,她必须尽快赶到宴会厅内,把剩下的人解救出来。
如果卢瑟不在,一切都会容易得多了。既要救人,又不能让卢瑟坐实怀疑,对无论哪个超英而言都是不小的挑战。此时此刻,芙蕾雅最初的想法不禁开始动摇——也许这就是卢瑟的计谋,也许真的是卢瑟为了自己的野心配合了这出戏呢?
她没有再想下去,决意此刻不再深究。
剧院里的摄像头覆盖范围并不像先前以为的那么广,芙蕾雅放开注意力感知摄像头运行的轻微响动,很快为自己找出了一条安全的线路。她从监控范围的间隙攀着墙壁的纹路爬上了二楼。将近午夜的剧院没有什么人出没,在二楼左手边她看到了通往化妆室的过道,芙蕾雅在心底道了声歉,从走廊边上摆的盆栽里取出几块鹅卵石,抬手快速丢出一枚,砸碎了过道上的摄像头。
她顺着过道走进化妆室,然后绕过衣帽间,走向观众席。
卢瑟选取的临时宴会厅原本是用来演出小型剧目的贵宾剧场,座位从二楼斜着往下延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