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蟾摇了摇头, 答道:“颇有渊源。”
吴疾见素蟾摇头, 大概代表不是有仇(不然甄浴也不会愿意接收他和小鹿了),便不再多问了, 毕竟别人的事,本来也不该打听太多,转而问:“法师明天就走了吗?”见素蟾点头,就说:“法师的同门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以后我也能帮着留意,万一正好见着了呢。”
他这话问过,白鹿归也冲素蟾道:“待祟气拔净, 我不日就回山门, 此去行经大半东土, 也可以帮法师留心。”
素蟾道:“是我同门师弟, 名叫怀兔。”
这名字可是言犹在耳, 吴疾问:“就是刚才甄姥姥说曾经在这治过病的……?”
见素蟾再点头,吴疾心想这果然有点复杂,问清楚了的确是“怀兔”二字, 又问:“怀兔法师长什么样啊?”
素蟾思虑片刻,似乎是在想如何描述怀兔形貌,倒是白鹿归先出声:“渡象宗门人鲜少出世,在东土行走的,我至今也只见过素蟾法师一人。所以只要在东土见到了渡象法师, 上前询问,大约十之七八就是了。”
吴疾“啊?”了一声,万万没想到正版光头还是稀罕物,蝎子拉屎独一份儿,“等一下,不是说有很多光头都爱模仿渡象宗的装扮么?这要怎么分得清谁是谁不是啊?”
白鹿归指了指自己眉心,道:“看额头证心印,真假自明。”这回也不等吴疾问了,直接补充解释:“证心印是渡象宗独有的法象。”
吴疾不禁看向素蟾,比着后者眉心朱痣的位置在自己额头上比划了一下,“就是这个?”
素蟾颔首道:“白檀越所知甚详。”
吴疾回忆了一下灯草的cosplay,“这要怎么分啊?我怎么看着灯草点的朱砂也挺像的……”
提到灯草,少年立时露出一丝厌恶神情,抱着双臂,给了个十分简单粗暴的答案:“抹得掉的是朱砂,抹不掉的自然就是证心印了。”
吴疾: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素蟾从袖中摸出那只象形葫芦,递给白鹿归,“此物还予白檀越。”
白鹿归先不接,“我只要里头的参玄王母就行,这葫芦?”
素蟾道:“不碍事,我方才已细细看过了。这丹丸药性易散,白檀越一时半刻或许找不到合适的丹壶,不如一并拿去。”
白鹿归这才慎重接过,“多谢法师。”
吴疾是第二次见到这个从灯草身上搜出来的小葫芦了,观小鹿一直以来的态度,仿佛这枚叫“参玄王母”的玉丸,背后潜藏着许多阴谋,简直像个小boss身上关键的解谜道具。正琢磨呢,素蟾转头看向她,语声谆谆,叮嘱道:“甄檀越活人之术,精妙无比,小檀越可以安心在此休养。”
吴疾点点头,说:“说起来我还没问呢,甄姥姥是不是很厉害啊?仙界神医的那一种?”
她说出“仙界神医”四个字时,素蟾和白鹿归同时看了她一眼,大概都对她标新立异的措辞是很服气的。白鹿归垂眸望着膝上长剑,若有所思道:“甄前辈能炼出这等威力的桃铃,我从前却从未听过她的名号。”
素蟾道:“甄檀越避世不出,白檀越出得此门,不必对他人提起她的事。”
白鹿归沉声应道:“好。”一时又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不过还是没说什么。到了吴疾这里,就自动理解成隐世名医了。
屋内桃铃叮当,不去注意它时,仿佛一室幽静,想起它时,也能听到铃声袅袅,眼下听了这么一会儿,吴疾确切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