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浴阴测测道:“我看你是脑子坏了, 大白天发梦。这丫头和你一样, 也是求到我这来吊命的。”
槐角为防姜不和再接着这个话茬说下去,抢白道:“我昨天说了的, 你还不信!”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姜不和拖到桌边坐下,正好和吴疾坐了个斜对角。
被甄浴和槐角老少混合双嘲,姜不和脸色依然淡定,他从善如流地从鹅蛋脸少女手里接过碗筷,一边观察着吴疾的脸, 说:“真的是人?”说话间在桌上磕磕筷子, 戳了只馒头进碗, 视线不离吴疾的脸分毫, 十分认真地评价道:“这世上居然真有这么美丽的小姑娘。真狐狸也未必有这么好看。”
吴疾打从空降异次元以来, 所见的为他长相所震的人数不胜数,不过这种震撼基本都是表现在看客的脸上或是行动上,例如面目呆滞的、平地摔跤的, 可从没有这种直接脸对脸地吹个不停的。不过被人夸长相,于吴疾顶多是从最初的十分心塞进化到了现在的不痛不痒。好在姜不和评价完这句话,最终对着她微微一笑,率先移开目光,低头吃咬起了馒头。
槐角见了姜不和这微微一笑, 十分警惕,飞速坐回吴疾旁边,吐槽道:“姜公子就这样,小娘子别理他,习惯了就好了。”
吴疾待要回答,甄浴突然拍桌道:“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槐角立刻正襟危坐,端碗猛扒。
一顿饭吃完,众少年少女们纷纷坐起收拾碗筷。吴疾正想着不好白吃白喝,可以帮大家干点家务活,却又被甄浴一把薅走了。
吴疾跟着甄浴走出前厅,左拐右拐进了一所房间。房中摆设,与吴疾之前所见大同小异,不同的地方就在于房中四角,立着四挺约莫一人高的木杆,杆上各自支着一面镜子,十分引人注目。
一共四面镜子,其中三面蒙着布帘,一面没有蒙布。吴疾走过那面没蒙布的镜子,无意间往镜面里看去,镜中赫然映出红、紫两道交织如龙卷的气团。这一幕再似曾相识不过了,吴疾脱口而出:“擘两镜?”
甄浴此刻落在他后头,正在关门,闻言回头一看,挑眉道:“不错,你还认得这东西。”
吴疾正盯着镜中的螺旋气团看。这面擘两镜比他手里的就大得多了,而且照出的图像异常清晰,颜色鲜艳,气团时而聚成隐隐的人形,盘旋时彷如活物,明显是个高级货。甄浴这时走到他旁边,看到了镜面,当下便“嗯?”了一声,站住不动,隔了一会儿才语气古怪道:“你竟有两种命格。”
吴疾先前从李星涵那里对擘两镜的原理听了个大概,因为怀疑自己这个颜色有点问题,所以没再细问,却没想到能从甄浴这听到标准答案。他回头看甄浴,“什么两种命格?”
甄浴道:“人之命格,贫穷或是富贵、低走还是高升,生来注定,一个人自然只有一种命,你倒有趣,小小一个人,生就两种命格。”她嘴里说着有趣,脸上却殊无得趣神色,反而口气干巴巴的像在说一件极为无趣的事。
吴疾心说,原来既不是带球跑、也不是双色球,而是一人两命?想到这个“一人两命”,他突然发散联想到:该不会是他体内还有原先那个小女孩的灵魂,他把人家那份儿命格给一起继承了吧?正脑补着灵异情节呢,那边甄浴指着红气道:“这是富命。”又指着紫气道:“这是贵命。”
这颜色论吴疾先前在李星涵那也听过了,“这……是我命很好的意思?有两种命格,很少见……?”
“你想得倒好。”甄浴将镜上的布帘拉下来,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