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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督主我错了(五)


    系统早前告诉唐琪,今天是萧家的祭日,七年前的这一天,萧家被满门抄斩,只留下沈昱一人,改名换姓,抹灭了过往所有痕迹。亲人无辜枉死,灵魂尚未安歇,但朝野上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一步错步步错,他甚至连一场简单的祭奠都不能做。无人可诉,只能借着酒精麻痹自我,沈昱破天荒地醉了。

    当年害死萧家的主谋是顾霖越和监察御史,但若没有皇上的旨意,这一场悲剧也不会发生。沈昱势必要与皇帝决裂,他不敢告诉长宁,更不敢去赌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占据几何,他甚至害怕,大仇得报之日,就是他与长宁陌路之时。

    唐琪知道这一切,却只能装作不知道。即便如此,她还是想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陪陪沈昱,哪怕只有片刻光景,哪怕他醉意正浓。

    唐琪轻叹了一口气,拿手指弹了弹沈昱光滑的脸蛋,触手一片温热柔软,唐琪一个没忍住,魔爪放到他脸上使劲揉了揉。

    白皙的肌肤很快就浮上一层红印子,唐琪没想到他皮肤那么嫩,吓得赶紧收回了手,要是一会被桐染发现她趁着沈昱醉酒行调戏之事,自己这老脸还往哪儿搁啊。

    “萱儿?”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在唐琪耳边响起。

    唐琪一个激灵,他什么时候醒的?皎皎月色下,沈昱半睁着双眸,怔怔地望着她,狭长的凤眼里尽是醉酒之后的迷茫之色。

    “你醒啦?”唐琪笑得心虚。

    沈昱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带,唐琪整个人就落入了他泛着酒香的怀抱里。温热的呼吸洒落在耳畔,密密麻麻,酥□□痒,唐琪听到他低低地问:“萱儿怎会在此处?”

    “我、我看你喝醉了,不、不放心你……”唐琪面色酡红,仿佛喝醉酒的不是沈昱,而是她,就连一向灵巧的舌头都像打了结,连话都吐不真切。

    “萱儿如今还会关心我,”沈昱挑起她的下巴,沉沉一笑,却满目苍凉,“若日后嫁了人,怕是过不了几日,便连我的名字也忘了吧。”严昭说得没错,长宁已经十五了,过不了多久便将嫁作他人妇,但这是他放在心尖尖上七年的人,他怎么可能放手?他又怎么舍得让她离开自己,被外人欺负了去?

    “那也说不准,”唐琪狡黠一笑,杏眼弯成了月牙状,颊边的小梨涡楚楚动人,“不光是名字,到时候也许连你长什么样子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敢!”沈昱欺身上前,曲起食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弹,声音染上了一丝愠怒,“当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既如此,公主哪儿也别去了,一辈子都呆在微臣的身边再好不过。”

    “同你开个玩笑罢了,督主大人天人之姿,本公主怎么敢忘了呀?”顿了顿,唐琪又道:“你今日喝了那么多酒,回去让桐染给你备些醒酒汤。”

    沈昱搂着唐琪腰身的手忽地加大了力道,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怀里一般:“今日,是臣父母的忌日。”

    “多少个午夜梦回,他们惨死的情景一遍一遍在我眼前重现,可我在梦中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枉死。”

    唐琪怔怔望着沈昱,月色下,他的神情尚有一丝迷醉,这些淡淡的话语从他的嘴里吐出,仿佛说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可唐琪还是感到了一股巨大的悲怆,那是沈昱久抑于心的死结,此刻它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两人的咽喉。

    沈昱侧头去吻她,明明是泛着酒香的吻,却苦涩至极。他就像是溺水的人,紧紧抓住这唯一的浮木,什么君臣纲常,什么国仇家恨,此刻全都通通抛到了脑后,他看不见,也听不到,只能凭着本能去摸索她的唇,一点一点,里里外外,全都尝了个干净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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