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门口,一道声音传来,“阿珩, 等等!”
王珩回头, 原来是官学里的同窗, 其中两人还是他县试互结的对象,停下脚步, 打招呼道:“何兄、钱兄、于兄。”
“阿珩,可算见到你了。”三人挤过人流, 来到王珩身边,其中稍微矮一点的男子气喘呼呼地说:“考前就想约你出来, 奈何你在闭门苦读, 不好上门打扰, 如今考完,大家聚一聚如何?”
说话的人名何睿东,是官学里出了名的老好人, 在王珩所在的甲班, 学习刻苦, 今年一十八岁。
另外两人一名叫钱杰, 一名叫于坤林, 其中何睿东和于坤林都是王珩互结的对象之一。
对于他们的邀请,王珩没有反对。当时他能够选择他们做为互结对象,就是相信何、于两人的人品, 也乐于交好。
至于钱杰,王珩虽然不熟悉,但也知道他很会做人,功课也不错,受学里同窗、夫子喜欢。
可以说,几人都是官学里出类拔萃的人,也是今年被看好能够考取秀才的人选。
因此,王珩答应的痛快,“好啊,明天景福楼我请客,叫上学里的同窗,我们好好聚一聚。”
随着出海和花记的扩大,王珩手中的钱与日俱增。终于能做做小土壕,请同窗吃饭、小聚不在话下。
何睿东闻言一乐,“那感情好,到时候一定要点上一桌好菜,让你出出血。”
“那我就等着了。”王珩毫不在意,反而乐见其成。
两人几句话约定好明天的聚会,钱杰在旁边突然道:“看王兄意气风发的样子,这次考试肯定十拿九稳。
不像为兄,突然遇见搭截题,手忙脚乱,答得一塌糊涂,就是玩乐,也放不下心。”
“钱兄说的什么话?虽然县试出搭截题是有点出人意外,但搭截题本是府试、院试所考内容。
大家科考都是奔着最终的院试去,搭截题怎么会不熟悉?难道钱兄一开始就没想着通过县试?”王珩直接问,语气中透着疑问。
虽然他不明白钱杰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但见招拆招总不会错。
钱杰没有直面回答王珩的话,反而抱怨道:“搭截题为兄自然做了,只是这次出的题也太难些。为兄听说,贤弟与县尊大人相熟,平常没少受他指点,想必这种题经常做吧。”
然后,语气的酸溜溜地说:“要不然贤弟怎么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为兄是和你比不了,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受到县尊大人的指点。”
王珩冷冷地道:“你确实和我比不了。如果你把这些心思都花到读书上,也不会到了如今连童生都考不上。”
钱杰没想到王珩会突然翻脸,脸色爆红,指着他,“你,你……”
王珩一脸坦然,“你什么?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暗指县尊大人作弊?还是说我抄袭?
我王珩行的端,做的正,所学所考皆出自真材实料,不像某些小人,想得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王珩本不欲惹事,谁想钱杰话里话外夹枪带棒,还扯上褚凌云。
对于褚凌云,王珩是绝对敬重的,怎么会容忍别人对他放肆?真是孰可忍孰,士不可忍。
“王珩,你欺人太甚!”钱杰怒吼,他是看不惯王珩,一个十二岁的崽子,居然比他还受学里夫子待见。
更可恶的是,他还搭上县尊大人的关系,得到他做梦也想得到的东西,这让他怎么能不嫉妒。
“呵呵,是我欺人太甚,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