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珩心中摸了把冷汗,感叹长大真好!
花老太太被王玫姐妹迎进去后,王珩也带着大舅舅花程林往男客方向走。
突然,花程林将一个盒子替给王珩,挠挠头道:“那啥,珩哥儿,我是个大老粗,也不知道你们读书人喜欢什么,我和你你舅母想了半天,选了一个砚台给你。
据说你们读书人都喜欢这个,我也不知道选的好不好,不好也别怪你舅舅哈,舅舅再给选个更好的。”
王珩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台白色的砚台,被一块红布包裹着,砚台被擦得干干净净,阳光下通透明亮。
王珩瞧着还有些不知所措的汉子,嘴角微微扬起,像小时候一样轻轻地靠在花程林肩上一下,在他耳边说道:“我很喜欢,谢谢舅舅。”
花程林一听,乐得张大了嘴,直说:“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要不是地方不对,花程林都想像小时候一样,把王珩举起来,飞一圈。
安顿好花程林,王珩再次投入迎客这一项伟大的事业中,不过这一次不仅有徐木连帮忙,还有花程林帮着招呼王家的长辈。
中午,饭食一半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王家。
“表哥?!你回来了?”王珩看着出现在门口,风尘仆仆的人,彻底吃惊了,忙走过去,把人拉进来。
花斐面色疲惫,看见王珩面露微笑,“珩哥儿,恭喜你得中秀才啊,这是表哥的礼物。”
王珩没管什么礼物,把人带到他之前住的房间,让人烧一桶热水上来,并派人通知花氏和万氏。
“你先休息一下,我让人烧了水,先洗个澡精神精神,再出去吃顿饭。”
花斐点头,“我回来时的确实有点急了。这次外出居然没赶上你科考,我本以为你今年也就考考府试,没想到连院试也过了。”
“今年院试恰巧在冀州府,我也是赶巧了,要是在别的州府举行,我今年肯定不会下场。”
“多亏你下了场,要不咱们冀州府最小秀才的美称岂不落了空?”花斐笑道:“我和老师回来,就听人们议论今年院试出了两个人才。”
花斐笑意吟吟地看向王珩,脸上全是你快问我,问我,问我呀!
王珩无法,只好顺着他的话问:“是哪两个人?”
花斐得到满足,答道:“第一个,自然是苏语,苏案首,做为冀州府第一个小三元,他备受关注无可厚非。第二个嘛,就是你,王珩王小秀才!”
花斐满脸全是‘意不意外,惊不惊喜?’的表情。
为了不让花斐失望,王珩只好配合地做出既意外又惊喜的样子。
值得庆幸的是,送水的人很快就到了,王珩不用继续保持这个样,也算是种解脱。
花斐洗好澡,万氏也赶了过来,母子相见自有一番话要说,王珩识趣的没有打扰,将空间留给这对母子。
不过,屋里的气氛不像王珩想得温馨美好,而是有种剑拔弩张之感。
万氏冷眼看着长大的儿子,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这时候回来干啥,不是说还有一个月才结束游学?!”
“您说呢?”花斐反问:“您知道我回来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不知道!”万氏低喊道:“你们父子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大的一天天不见家,小的又叛逆忤逆,你们父子是要逼死我是不是,是不是!”
花斐倒底是心软了,上前抱住万氏,叫道:“娘。”
万氏虽不满花斐反对她的意思,但看到儿子服软,心中还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