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花斐一下子从万氏怀中挣开,“娘,我不会让你这样做的,我不同意,爹也不会同意!”
“他不同意,他凭什么不同意?”万氏没把花斐的话放在心上,“你爹是不好意思,才没和花氏说,他心里现在不定怎么后悔呢。要不他怎么不早给你和玫姐儿办婚事?
傻孩子,也就是你还把当初的一句话当真。那玫姐儿有什么好,长得一脸狐媚子样,你们还没成亲就把你的魂勾了去,连娘的话都不听,往后真成了亲,还不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听娘的,退了这门婚事,娘给你找一个更好,更配得上你的亲事。你爹那绝对不会反对。”
“娘,你怎么能这样说表妹?!”花斐一脸震惊地看向万氏,似乎是第一次认识他娘一般,他不敢相信那样的话,居然是从他娘嘴里说出来的。
“我和表妹之间清清白白,表妹也没有勾引我。当年我们的婚事是爹和姑妈亲自定的,怎么能你说退就退呢?
当年的情况你也知道,姑妈是为了不耽误我秋围才把婚事推后两年,咱们两家不是说好今年等爹出海回来就商量举办婚事的事吗,你现在怎么能反悔?”
万氏一脸冷漠,“我反悔,我反悔什么?我们之间说了亲,谁知道?谁能做主,你和玫姐儿之间是请了媒人说合了,还是两家交换了信物?
即无信物,又无证人,谁能说你们之间有婚约。三媒六聘均没有,一句话而已,花氏难不成还要因此阻拦我儿子与他人的好姻缘?
这婚事,我是退定了,花氏是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花斐听了万氏的话,当即楞在那,两家虽然没有正式下聘书,但凭着他爹和姑妈的关系,说的话就是算数的。
而且几年来,两家商量婚事时也没见万氏反对,现在突然要退婚,一定时发生了什么,花斐有了猜测,问万氏:“娘,你是不是给我选好了新的亲事。”
万氏听花斐这样说,以为是他想通了,再想想自己给儿子定的婚事,脸上不由地笑了起来,“没错,娘这次可是给你定了门好亲事,对你今后绝对大有帮助。”
花斐冷静地问:“是谁?”是谁让他娘变成了这样!
万氏完全没发现花斐的异常,自顾自地道:“说来也是缘分,那姑娘正是咱们冀州府布政使元大人家的女儿,怎么样,娘的眼光不错吧,元小姐和你绝对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布政使?!花斐内心震惊,他娘什么时候和布政使家扯上关系了?
布政使,官居从二品,是一州之中最大的官,真正的手握实权,封疆大吏。这样的人,怎么会瞧上他一个小小的举人?
不是花斐自贬,实在是双方身份差距太大,犹如鸿渊。
花斐第一反应就是他娘被人骗了,不过转瞬一想,在冀州府又有哪个敢有胆子冒充布政使,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么。
“娘你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知道所有的事情,是所有。”
万氏被花斐严肃的表情一唬,老老实实地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事情起源要从花斐秋围之时说起。花斐秋围之时,万氏和许多临时抱佛脚的人一样,开始热衷于烧香拜佛,把冀州府大大小小的寺庙都拜了个遍。
有一次,万氏和同样去上香的布政使夫人遇上了。当时万氏头上戴的是一根花程鱼从海外带回来的簪子,由红蓝两种宝石打造而成,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
布政使夫人当时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