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这会儿耳朵憋得通红。
他哂笑地勾了勾唇角,不在意了。
铃响,上课。教室安静下去。
杜若没受景明影响,他的腿也没再动来动去,身后的人没有半点动静,跟不存在似的。
她认真听讲,做笔记,时不时默念单词和句子。
课上到半路,老师找人念课文。
杜若默默低下头,不和老师有目光接触。
想必那一刻,所有人都避开了与老师的直视,坐满人的教室笼罩着一层深刻了好几度的沉默。
但杜若没忍住这沉默,出于好奇,抬眸看了老师一眼。
好,被逮住了。
老师:“你来读课文的前几段。”
她垂死挣扎,弱弱地指了指身后,是他吧???
老师说:“不是他。就是你。”
杜若:“……”
内心一边颤抖,一边泪流满面,很快,变成一种慷慨就死的激昂。虽说晨读不到一个月,但她改善了基础的发音,丢脸是不至于的。
就当是提前接受检阅了!
她把课本一下一下压平,开始念:
“a letter or telephone call es from someone you h□□e not met, and you find yourself imaginging what the person looks like, putting a face to the hidden voice. are you any good at this? sometimes it is easy to get it wrong ——”
她念得极其缓慢,中规中矩地咬每一个单词,发音倒没什么瑕疵,不过句子整体没有起伏。
念完几段后,老师说:“好。”
她停下。
“发音读音都没问题,但太紧张了,下次别紧张嗯。”
杜若点点头,很满意自己的表现。近一个多月的刻苦付出终于有了回报。笨鸟先飞,努力就会有进步嘛。
她欢欣雀跃备受鼓舞之时,老师说:“后边,继续。”
景明开口的一瞬间,杜若傻眼了。
身后坐了一个外国人。
“john blanchard stood up from the bench, straightened his army uniform, and studied the crowd of people making their way through graral station——”
他语速稍快,吐字流畅清晰,甚至非常之懒散随意,起伏抑扬随心所欲,自然闲适如同母语。
而且是英音。
即使是杜若也不得不承认身后的声音非常性感好听。
何欢欢甚至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会儿。
他读完很长几段,老师也没叫停。
他皱皱眉,懒得读了,停下来,看了老师一眼。
老师笑笑:“口语很好。后边接着。”
杜若脑子挨了一棒,嗡嗡一片忙音。
她隐隐慌乱,仿佛心里那片对他嗤之以鼻的阿q阵地要守不住了。
更叫人慌张的是另一个隐晦而残酷的事实: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