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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清平乐 惊闻
好好的盖到齐胸位置,双手平放在胸前就跟江春上次见着的样子一样,仿似也是睡着了,只要小江春搭上她的手,她就能醒过来“噗嗤”一声笑出来。

    多么鲜活的一个人

    现在却只能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晄白,双目闭着,嘴唇已无一丝血色,胸膛也无任何起伏江春前世在医院也见过不少去世的人,从刚开始的会跟着家属掉眼泪,到后面也渐渐习惯了,或者麻木了,每天有那么多人死亡,非亲非故的能跟着掉几滴泪已是极限了。

    但现在,江春却是“哇”一口哭出来。一瞬间,自从知道舅母去世开始积攒在心的悲痛,仿佛找到了出口,一下子全往外面涌她已忘了自己有三十多岁的芯子,忘了她已见惯生死。此时的她,只是一个悲痛亲人离世的小孩子。

    任何人都有哭泣的权利,她从不觉着男人不能哭,不觉着成年人不能哭那些不能哭的,只是未到伤心时,从来都是只有不能哭的事,没有不能哭的人。

    小儿的哭声更是令人动容,几个本家亲眷及刘氏族人,俱都跟着抽抽噎噎起来。屋里“嗡嗡呜呜”的哭声与血腥味混在一起,更是让人心胸压抑。

    是的,江春终于觉出哪里不对了,就是这股被悲伤掩过去的血腥味。

    按理说刘氏小产也有十日了,只除了十五那日出血多点儿,她平日那般好的身子,即使连续出血也只会是少量了,外婆和她都又最是爱洁的,定是每日通风打扫的屋子,不可能还留下这么浓重的血腥味除非是新血。

    江春脑子里转起来,那少年,也就是高平,去报丧的时候才将天黑,也就八点钟的样子。按平日脚程,两人从苏家塘到王家箐顶多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那他们出发该是六点左右,太阳还未完全落下山来。与方才外婆哭诉的“煮了红糖鸡蛋端来就叫不答应了”正好对上,都是晚食的时辰,距离现在也就四个小时的样子。

    而人死亡已经四小时了,心脏停止跳动,射血功能越来越弱,动脉血管里的血液只会减少,相应的出血也是该停了;况且女性子宫粘膜出血量有限,血腥味也不会这么愈发浓烈。

    江春只觉不对劲,甚至有种舅母可能还在继续出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