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你办事我放心,但要记住态度平和一些。”
文谦特意嘱咐刑师爷不要因为陈抟二字表现的态度大变。他不想参与到神仙打架的事情中,适度范围内卖个好,是过犹不及。
毕竟县官不如现管,现在朝中得势还是丁谓一系,而陈抟却只存在于传说中。
第二天上午,邢师爷尽力面色如常不卑不亢地敲响了荒府大门。
言不周道了一声抱歉,以宅院太乱没请其入内。荒宅原本也有专门招待普通人类的地方,但如今是连一把椅子都没有,她请邢师爷去了隔壁城隍庙,借了一间茶室说话。
邢师爷竟也没有半分恼怒,其实他隐有几分惧怕也不想踏入荒府,而开门见山说起此行两件事,捎带提了一句朱仁义盯着收钱之事,但也不多一句抱怨之语。
“两百三十二两银子管理杂费,按规矩在七月十六前交齐就好。再有,言先生带上身份文牒抽空去府衙登记更换,这事越快越好。”
“有劳邢师爷亲自走一趟,我一定会尽快把这两件事给办妥。”
言不周来到开封七日有余,特意留心了开封府的情况,府尹文谦从未出现在她所知的史书上。当听说户部侍郎面如黑炭名唤包拯,她则彻底不惊讶此世不与正史同。
话说回来,此次刑师爷亲自走一趟,客气地说起交钱与登记之事。
言不周就此品出了邢师爷背后文谦的态度。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她也想快点把这两件事办好。只是,古镜事前就打过招呼房契地契能第一时间安排妥了,但身份文牒要隔一段时间才能变出来,目前她能做的是先将该缴纳的管理费上缴。
两百三十二两银子,在外人看来住得起荒府那么大的地,这根本算不得一笔高额管理费。
言不周却不得不动用刚到手没几天的大珍珠。这两天她打听了珍珠买卖的情况,已经选定了几家尚且靠谱的商行准备择一卖出。
然而,当打开存放珍珠的锦囊,袋中的十颗珍珠居然都不见了——只剩下满满一袋白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