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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七夕夜,州北瓦子人声鼎沸。

    今夜,众人稍有失望没能见到此前一出手十颗珍珠的男人,但在台上倍加留心的言不周却捕捉到了珍珠男的出现。

    不枉她让知玄知白充当陪练,是在座无虚席的戏场内察觉到了一丝妖气飘动,与珍珠粉上的妖气同出一源。

    其来自于一位身着粗麻布衣的男人,他的脸上留着一圈胡子,与上一回出场的模样相差甚远。但是,如果仔细看男人的眼神,他在听鲛人故事时,是非常地专心致志。

    言不周说完一下台就追出去堵截珍珠男了。等她堵到人,再谈是谢谢珍珠男的无心造势,或是质问他是否卖出过其他奇异的珍珠。

    然而,当她穿过了七歪八扭的小巷,差一点就要不动神色地追上珍珠男时,前方的人群围聚却让她跟丢了这一缕妖气。

    只听人群里传来议论声,说是朱衙内又挑事了。

    半盏茶之前,街角大柳树下。

    朱仁义一把撕裂了手中的画卷,颇为不屑地将被撕开两半的画扔到地上,还狠狠地踩了好几脚,那叫一脸猖狂地看向作画人。

    “我付钱买了你的画,你管我想怎么对它。我不但要撕了它,还要把它踩到稀巴烂,你还想让我赔不成?啊呸——

    穷鬼,你给我听好了!就你这破画连五两都不值。我出了五十两银子,就是为买一个我高兴。我踩烂它就高兴,这会踩不了言白脸,我还弄不了你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原来,朱仁义听说今夜趣书轩爆场,他前头才想让言不周交税交到一个铜板都不剩,谁想这会《海垂泪》绘本大卖,又让言白脸大赚一笔。

    如此一来,朱仁义心头的一把怒火越烧越正旺盛,他想带人搅局闯入趣书轩,但又被高明拦了下来。

    高明苦口婆心地分析着,州北瓦子距离皇宫的拱宸门没多远,听说皇城内午夜寂静时分,都能听到外头的各类戏曲声。

    鱼有鱼路,虾有虾道。能在东城最繁华处开铺子,谁背后没些关系,民间藏龙卧虎,而在七夕佳节气氛正好时去搅局,这和结死仇没差几分了。如果闹翻,谁来善后?

    朱仁义听得高明的劝阻心里越发憋屈,想他横行霸市堂堂朱衙内,自打想把荒府那块地弄到手,事事就都不顺起来。

    聪明人知道其实是赶上了,赶上了朝堂的暗潮涌动。偏偏朱仁义不够聪明,他只是碍着父亲的威压不敢多事,但也将劝阻的高明给打发回府,不想再见到那个婆婆妈妈的侍卫。

    这是憋着一股火气,走到大柳树附近。

    大柳树下,二十出头的男子书生打扮,穿着一身洗到发白的旧衣服。

    和很多趁着七夕假日出来摆摊的小贩一样,书生在此支起了一个摊位,却是少有人光顾。有些中年文士走过小摊,都是看了几眼就走了,这字画显然不足以引得人购买的兴趣。

    正是应了公孙策的分析,想卖出书画务必有两点,一要作品好,更重要名气响亮才行。书生接连三天晚上摆摊却一幅画都没卖出去。

    今夜,一位小厮不问价直接用五十两买下了山水画。书生刚刚要问是哪位欣赏他的作品,朱仁义就找到发泄怒气的对象,不管不顾直接一顿嘲讽狂飙,眨眼间就将画给踩得看不出原样了。

    四周的人议论纷纷。朱仁义的做法是够无耻,是买、撕、踩、骂一气呵成,而书生在回过神来已经惨遭戏耍。

    “你,欺人太甚!”书生或是没遇到过如此无赖,他气到连骂也骂不出了,只能怒瞪着朱仁义。“士可杀,不可辱!你怎么能如此践踏旁人的心血,真是……”

    “真就是出钱的人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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