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旋地转后,眼内似有五彩流光略过的白玉堂,在林谷花的轻声呼喊里,总算是回了神魂。
带着水珠的眼睫微颤,白玉堂睁开眼,抬头看向了林谷花,扯起嘴角:“你可没说,这鬼还能这样厉害啊……我这会儿子,都被折磨得没几分力气了。”
“你先休息一下,那鬼如何厉害,都是不能翻出我手掌的,你且等一下,我这就去收了那鬼,给你报仇如何?”
“哈哈哈,好极,好极!”白玉堂微微喘着气,脸与脖子上的血色尽腿,一片的白。
他好似又想起什么,忽又皱眉,担忧道:“那树精与那女鬼关系不错,你治得了鬼,可是拿那树精没办法,我若是不帮着你,能行吗?”
林谷花笑脸一僵,斜眼瞧了眼那树精,喉咙里咽下一口唾沫:“这话……所言极是。”
“呵,那我能休息吗?”
“大概,是不能了。”
“那不就得了。”言罢,白玉堂起身而立,取了剑在侧,暗自运功回暖,多情眼一眯,“咱们就一起上,你拿鬼,我捉妖,刚好。”
“只得如此了。”林谷花立在白玉堂身侧,匕首将手尖一点,血珠立显。
“你……你这是做什么?”白玉堂瞧着林谷花的手,十分的不解。
林谷花却是不答,只一手指向了白玉堂的天仓,眉心一触,那血珠便是容在了皮肤上,成了一点红。
白玉堂猝不及防被林谷花凉凉的手碰了一下,愣了,下意识地摸着额头:“你做了什么?”
“保你命用的,总是要防着那鬼才好。”
“哈哈哈,如此,我便大可放心与那树精作对去了。”白玉堂咧嘴一笑,眼里水波荡荡,真真是个少年郎啊。
二人摩拳擦掌,眉宇间皆是意气风发,自信满满,正准备开.干一场,显示一下各自的神威。
可林谷花却总觉自己落了一件东西,一时想不起来。
正当她心里嘀咕着,想着自己到底丢了什么时,那女鬼却是大笑起来。
两人看去,具是大惊,尤其是林谷花,那是心肝儿一颤啊,脑子霎时间就冻住了,久久无法回神。
“哈哈哈,你们聊得酣畅,可是忘了有这么个小家伙儿在苦苦受罪呢?”
那女鬼惨白纤细的手,指甲尖长,瞧着活似那煮熟的鸡爪子。
她拎着小驴子的耳朵,红艳眯眯一条线,愉悦极了。
“怎么,不救了?”见两人立着没动弹,也没什么反应,女鬼倒是有些急了。
方才林谷花露的一手,已经够她吃上一壶了。若是她使出全力,指不定今儿个她就要交代这里了。
她大仇还未报,那个可恶的男人还在温软红绸里逍遥快活,若是她就这样去了,消散在了天地间,岂不是便宜了那个臭男人。
一想到这儿,女鬼戾气一下子就上头儿了,黑气翻滚得更加厉害了,也更加浓稠了。
被她提着捏着耳朵的小驴子,那叫一个难受啊,只“嗷嗷”大叫,四肢胡乱地踢着,大大的眼睛噙着泪,饱含着深情遥望着林谷花。
“嗯昂~”女人,救救我啊!这女鬼不修指甲,我耳朵疼啊!
何时林谷花让小驴子吃过这样的苦,当下就心疼了起来,忙道:“有话好好说,你且先放开那头驴的耳朵,就算是抓了尾巴也好啊。他的耳朵很脆的,别给扯坏了!”
本以为林谷花会声嘶力竭地求着她放了小驴子的女鬼,一听这话呆了一瞬,手一松,就抓住了小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