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之间的气氛也有些诡异。
白玉堂这话说的,好似林谷花心存什么旖旎,对展昭有难言的心思在里面一般。
这无端的让人想起上学时班上同学起哄的情况。
林谷花怀里抱着陶罐儿,面上傻乐呵,只当听不懂白玉堂言语中的调侃,却是暗地里伸出脚勾到他背后,朝着他小腿肚子就来上了一脚。
“你!”白玉堂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腿肚子如遭了电击,这会儿钻心地疼。
正欲跟林谷花闹腾,可才转身的时间里,林谷花就面带着热络的笑容向展昭走去了。
“展大人,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来开封正要去找你们呢,不成想,你却是先自己来了。”只字不提白玉堂的戏言,仿若刚才一瞬间的尴尬仅是个幻觉而已。
展昭的视线从白玉堂纠结的俊俏脸上移开,才道:“林姑娘,可是有事?”
“对的,正是有冤屈要伸。”
展昭看了看面色粉白,神情清朗无一分忧愁的林谷花,又瞧了瞧她身后正瞪着双眼,脚尖儿蠢蠢欲动的白玉堂,疑惑道:“你们来,是给谁伸冤的?”
说时迟那时快,白玉堂的脚借了还不到一分的力气,眼见着就要撞上林谷花的“纤纤玉腿”了,展昭只来得及说一句“小心”,便是手一伸的,就将林谷花捞了过来。
香软在怀,眼下就是一头蓬松的乌丝。
展昭觉得,自己的手好似又在发痒了,连带着的,是开始发痒的心。
这感觉,很是奇妙,反正展昭想来,是难以言其中的深意的。
一时重心不稳,便贴在了一个硬邦邦,暖烘烘的胸膛上的林谷花,呆愣的半晌,面上的肌肉都罢了工,只一双灵动的眼睛还在眨呀眨,似天上闪着的星星。
而一脚扑了空的白玉堂,更是一个踉跄,脖子前伸似乌龟,肩背弯弯如山弓,高大的身躯就往前扑上去了……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林谷花便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敲了一下子,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三明治中的夹心,还是肉馅儿的。
也亏得展昭地盘稳,一连接住了两个人,还是松竹之态,面无异色。
不过,展昭略微一抬眼——
“白兄,快些起开吧,林姑娘怕是被憋得慌。”
言罢,也不知是哪一根筋搭错了,展昭手臂紧了紧,将林谷花更是往怀里带了带。手肘往外一顶,就将白玉堂的胸口不经意间给弄远了些。
林谷花:……怎么办,好像要被憋死了。
正对着展昭的白玉堂,呆呆地看着展昭,两人的头颅间不过才一个拳头的距离。
儿此刻两人的呼吸都是直直的往对方身上胡乱地喷着。
这气息,仿佛十分的灼热,将人的身子都烧了起来。
听了展昭所言,白玉堂眉间儿一跳,垂下眼帘看去,却见林谷花的脑袋夹缝求生,跟个球儿一样卡在了两人之间。
“噗嗤!”白玉堂喷笑,脚挪了几步就撤回去了。
展昭也随即放手。
终得见天日的林谷花,长吁一口气,憋得脸面通红,红霞漫天,丹凤里的一对儿黑珠也成了秋里水泉,涟漪波荡。
这似动情的神态,将一众看热闹的人震得一惊,竟是也跟着面带羞赧了起来。
“真真是要憋死我了!”林谷花后退,连忙摆手,喘着气儿道,“这要报官伸冤的啊,不是我,也不是白耗子,而是我怀里的东西,是这个要伸冤。”
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