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说什么。
里面两人赏完花出来,元清子拂去袍上的落花,“观中有薄茶一盏,可到竹下坐。”
王扇拦住他,“他两位还有事务,来日再尽兴罢。”
海棠与同心亦告辞,元清子也不挽留,一路送出,见二人与仆从们上马而去,方转头笑对王扇道,“素闻周家小姐爱花,果不其然。另一位却不知是哪家闺秀,。”
王扇不答,转身复入观内。
元清子随后想了想,“不会是你家三爷新纳的那个妾罢。”
“别瞎说。”
元清子瞧着王扇,忽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
“也知造物有深意,故遣佳人在空谷。如此可人,却落在那个纨绔手中,”元清子摇头,“岂不可当一叹?”
一路赶回到周府,还没下马,几个婆子们就赶出来攀住马头,“小祖宗!跑哪去了,老太太问了好几次,平白带累我们。”
海棠吓了一跳,“老太太知道了?”
“能不知道么?就瞒着老爷,快回罢!露馅就要挨打了。”
海棠撇腿下马,“糊涂东西,连句回话都不会么?”
“怎么没回话?老太太问起来,被三爷几句话岔过去,三爷又自己出来捉人问,听说小姐和李姑娘出门去逛,可气坏了,直接就回到老太太、太太面前。”
海棠气得直瞪眼,“好啊,他坑我!”
匆匆赶到内院,一进院门便正撞着借口解手出来的周栖,海棠过去扯他道,“你不帮我也就算了,还去告状!”
“在我眼皮子底下出去胡闹,还拐带起人来了,不管教你我还是你哥么!”周栖甩开,“这次告诉夫人,关你一个月禁足!”
海棠撒起泼来,不依不饶,“一个月岂不憋死我了!你给我去跟母亲说说,她听你的。”
周栖被她缠的心烦,冲进屋里,不一时拿着鸡毛掸子出来,“我先打你一顿解闷!”
海棠吓得不敢吱声了。周栖指她,“还不快去认罪?你若敢牵扯旁人,我立刻告诉爹去。”
海棠看了看周栖,又看了看同心,睫毛忽闪忽闪的,忽然拔腿就跑,一溜烟就不见了。
周栖攥着鸡毛掸子气得直喘,目光转而落在同心身上。
同心一凛,定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上的袍子、头上的帽子瞬间好似长了针一般,扎得她浑身别扭。
“进来!”周栖瞥了一眼角落墙后看热闹的,咬牙切齿撂下一句,转身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