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了没到十秒,德拉科缓缓走到我面前,顿住,继续他那尚未满足的睥睨,只是他眼眸里多了份审视和探究,令我再次紧张起来,害怕被他看出什么,心里叫苦不迭。身为白雪……不,白鼬的时候,不是很能逃很想出去么,现在我都打开门送客了,怎么还不走?
打断我满腹狐疑的是门外嬉笑打闹的女声,逐渐清晰,此起彼伏,吓得我双手用力推了对面人胸膛一下,飞快关上门,抓起德拉科的手腕就跑。
“你发什么疯!”他甩开我的手。
“嘘,别吵!我室友在休息室,正在下楼!”
我猛地转身,捂住他的嘴,附带瞪眼配合言语威胁。
他闻言瞬间变了脸色——我们都知道外院的人,而且还是男生,出现在赫奇帕奇的女寝意味的下场是什么。我见达到效果,放下手不再拘束,他也跟我一起在偌大的五人间疯狂寻找着可以藏身的地方。
“床底怎么样?”他随手掀开垂下的床单一瞧,便忍不住高声抱怨,“梅林的裤子!为什么下面全是鞋子和破塑料袋,还有头发!一团一团的头发!真恶心,你们女孩子住的地方都这么脏的么?”
“才不是!那是安吉拉的床,我床下只有行李箱和鞋盒。总之女人的物件可是很多的,床下你塞不进去的。”我严重不同意他的以偏概全,为了回应他怀疑的神情,我掀开了自己的床下。
……等等我在干什么!我没必要跟那种人自证清白,反正他觉得我本人就已经恶心死了。正事,正事……慌乱中的急中生智最为妥帖,我拉开楠木落地大衣柜的门,却遭到对方坚决抵制。
“不,绝不,这太屈辱了。”
“你刚才还想钻床底呢,这总比床底干净。”我扒拉着满柜子花里胡哨的裙装裤装说道。
“但是看到全貌的时候我不就后悔了么!”
“闭嘴!被人发现的话咱俩都玩完了,你给我安分点!”
我忍无可忍,低吼出声。
德拉科脖子一缩,嘴一瘪,愣愣地眨巴着眼,不知所措。
过了一秒,他才回神,第一句话就是攒着怒气的反问:“你敢吼我?你算什么东……”
“我什么也不算你要是也想变成我这样什么都不是的人就继续呆在外面!进去!屁股,快点!”
生拉硬拽,推推搡搡,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小小的身材里有这么大的力气竟然能和比我高一个头的德拉科相抗衡——我到底在骗谁呢,势均力敌的抗衡只是假象,不到三秒我就被他反手一甩,后背重重撞在柜门上,又被门轴的弹力弹起,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被他迅速抱住腰间,两个人都踉跄了一步,双双跌进大衣柜里。
疼痛中我能感觉到我们两个人的身体在相互接触的那一刻同时僵住。
他低下头,下巴正好卡在我的头顶。我的心也仿佛卡了一拍。
直到他毫不客气地推开我,双掌落在我肩头重重的一声,仿佛人为地要将卡带的心跳带入正轨。
发间传来的剧痛令我几乎尖叫,可能就在刚刚的推搡中我的辫子刮上他的领带针还是衣扣什么的,现在这个仄歪着头的姿势我看不清楚,只觉得疼!好疼!感觉头皮都要被撕掉了!
我用气音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哭叫出声:“快解开!快解开!没时间了!!”
“我知道,我知道!ehhhh!该死,缠到缝隙里了,”他的声音听起来也隐隐冒着火,“女人留什么长头发,剪掉算了!”
我心下觉得不妙,“不行”这个字还没说出口,更甚于刚才的痛突如其来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