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身钻过花圃,终于穿到没人的地方。
二人相视一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江煊勉强缓了口气,看着两腮红扑扑的江窈,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她为了抓母后的小辫子和你不过去,我便要和肃王过不去,这叫做礼尚往来。”
江窈拍掉他不知轻重的手,叹道“大皇兄真可怜啊。”
江煊凌乱在风中,懊恼的拍了拍脑袋“我也很可怜啊,不对,你最近被王淑妃针对的才是最可怜。”
“合着现在也时兴比惨”江窈眉眼一弯,“得皇弟如此,死而无憾。”
江煊着急的打断她“少说浑话。”
而王淑妃见红的事,光熙帝到头来都被蒙在鼓里。
江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江煊能知道的事情许皇后一定也知道,难道是在憋大招cd,细思极恐。
小半个月后的一天,江煊递给江窈一块腰牌,江窈仔细一瞧,上头写着一行小字,居然是赵嬷嬷的腰牌,许皇后久居深宫,凡是缺什么宫外的物件,都是由赵嬷嬷出宫采购。
江窈待在凤仪宫都快闷出病来了,此时见了腰牌,心头大喜。
“你偷来的啊”
江煊纠正她“怎么能说偷呢,借来的。”
江窈决定不在意这些细节,赵嬷嬷肯定不知情,说到底还是顺手牵羊偷来的。
大不了和江煊一起挨顿罚。
江窈心一横,回去取了个幕篱戴上,一直垂到膝盖骨的长度,层层叠叠的棉纱,颇有侠骨风范。
上了江煊出宫的马车,江窈压低声音问他“你怎么早几日不偷,我在凤仪宫都快闷得发芽了。”
江煊“噗嗤”一声笑了,“怎么还没见你发芽呢”
江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不是没有人灌溉么。”
“今儿爷带你去见见世面。”江煊眼睛一闭,开始养神,任由江窈缠着他问东问西。
江窈气极了,干脆撂了一句“回去便告御状。”
“何必等回去,刑部就在前面不远处,你是时候下车了。”江煊睁开眼,打着轿帘往外头看了一眼。
江窈气鼓鼓的不搭理他,这回轮到她闭目养神。
“告诉你便是,这也值当你生气”江煊果然一下子被唬住,“肃王前阵子赎身想娶回府当王妃的那个女子,又沦落到烟花巷,王淑妃这手伸的也够长的,今儿正好是那女子破瓜之日,价高者得。”
江窈顿时明白过来江煊怎么偏偏挑今儿出来,他该不是想给肃王变个魔法,戴顶绿帽子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幸福的人都是一样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或许对每个沦落烟花巷的女子而言,都会有一个意中人是盖世英雄,戴着绿帽去救她于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