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那个小浪蹄子惹得他春心乱起,能出这事儿。
说到底还是那个“狐狸精”太有本事,不愧平时就干着伺候男人的勾当。
这条来来回回拍了好几遍,最终通过。魏北已冷得没什么知觉,蒋雨等人围在机器边看回放,魏北哆哆嗦嗦地走到椅子边,拿了棉服裹身上。
这身戏服美是美,但薄。很薄。如果在里面加毛衣,会有轮廓影响美感,压根不行。魏北完全是硬撑着,穿它拍了一天。仿佛血液冻住,连骨头缝儿里都全是冰渣了。
晚饭没吃几口,他灌下几杯热水,胃不舒服,早早与剧组同事问候完毕。
天黑得早,魏北钻进帐篷宽大的睡袋里,准备休息。昨天睡眠不足,希望今夜能补上。
他躺下没多久,帐篷外还有几处灯。王克奇烧起的篝火极亮,映在帐篷上。树木的影子层层叠叠,摇得像妖精。
魏北闭上眼,戴上耳机听歌剧。他努力让自己放松,试图进入睡眠。
半梦半醒间,感觉帐篷外有人说话。很低很低,或许是两个人在交流。
魏北感觉要睡着了,歌剧声已离他远去。大脑昏沉沉的,四肢如在云端。这是个好兆头,今晚能有好眠。
忽地,帐篷裂了一条缝。冷空气狂欢似的冲进来,魏北感觉寒凉,迷糊地抬了头。他刚睁开眼,却正面迎来一个男人高大的轮廓。
很黑,看不清正脸。
冷风过于强大,山间凛冽的气息钻进魏北鼻腔。他张了嘴,睡意猛地就散了。
“你——”
“唔!”
男人遽然压上来,强势地捂住魏北嘴唇。手掌冰凉,指尖有熟悉的烟草味。
明明那么凉,却烫得魏北眼眶霎时一红。
“别喊,剧组都休息了。”
男人沉稳沙哑的低音炮绕在魏北耳边,灼热地挠着他心弦。
魏北没有动,片刻后移开身子挪出空位。
男人脱了外套与鞋,进入睡袋。寒气沾到年轻人身上的温热,恰似吃了春|药。他抱住魏北往下拽,胸膛相贴,年轻人僵直身体。
黑暗中,心跳几近暂停。魏北咽口唾沫,男人熟悉的香味渗透帐篷内每一丝空气。他无法思考,嘴唇张了张,艰难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沈南逸。”
而沈南逸的手指穿过魏北发丝,轻轻梳理一会儿就把他按进怀里。
他不多言,只叫魏北快睡。
“闭眼,”沈南逸说,“叔叔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