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早亡,只生下了个女儿……”
“我让你查的并非这个,苏朝风可有外室?”
徐成一愣:“这倒没有,听闻苏朝风只有一妻一妾,妻子是联姻,并无感情,他和妾侍谢瑜君的感情倒是极好。”
裴清砚身上的气势变得危险而孤冷,徐成顿时冷汗浃背。
他问这么多做什么?
主上让他查,他便去查就是。
徐成很快就离开了这个地方,他是死士,也是刺客。三年前被主上救起,又一步步看着他如何强大,如何韬光养晦。
他仿佛不像个十七岁的少年那般,骨子里具是些死气沉沉,阴森腐朽,走一步不知要算计多少步。
他从小就被裴德胜虐待,若放在寻常人身上,徐成或许会同情他。
可这是裴清砚,他不敢,甚至觉得裴清砚完全不需要同情。
他蛰伏得太久,已经可以足够强大,冲破裴家这座牢笼。
—
夜雨渐至,雨丝缠绵如幕,泅染了一池莲花。
裴清砚全身都淋了雨,数次辗转,忽而又来到了苏慕晴的屋子里。
眼前仿佛一道鸿沟,他不敢跨越半步,心脏也抽着疼了起来,转瞬而来的,便是深入骨髓般的戾气与幽冷。
倘若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他又如何自处?
身份不堪,就连唯一干净的地方也不堪了起来。
他的眸幽冷得像是带着毒液的蛇,只是用那清隽的外表将整个心覆盖,是以呈现出来的美好罢了。
可里面的人却不一样。
她哪里都好,不像他这样表里不一。
于是,他彻彻底底,不可救药,飞蛾扑火的闯了过去。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迎头痛击。
那件事情,若不是真的就好了。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外面,苏慕晴披着一身轻薄的外衣走了出来,把伞举得高高的,一如当初裴清砚在将军府时,将手中的油纸伞递给她。
“兄长,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在这里?”
裴清砚张了张嘴,忽而看见她脖间的半块玉佩。他的心脏瞬间痛了起来:“这玉佩……”
“这个?”苏慕晴朝他笑笑,“是今日大兄派人送来的,总归是我的东西,说是物归原主了。”
“物归原主……”裴清砚把这四个字一点点的呢喃,脸色却苍白得不像话。
苏慕晴终于察觉出他的不对劲,小心的拍着他的背脊:“兄长,可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别急,一定能解决的。”
裴清砚抿着唇:“我有一事不解。”
苏慕晴做出疑惑的表情。
“是遵照本心,还是背道而驰?”
就这种哲学问题?看把大佬给烦得!
苏慕晴思虑好久,都觉得不好开口。
“具体的事呢?”
“我约莫喜欢上了一个女子。”
苏慕晴心里酸酸涩涩,仿佛坛子被打翻,顿时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