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这样,大爷求您饶过奴吧……”
那姑娘哀求着拼命挣扎,手胡乱在疤面汉胸膛前乱抓乱挠,然而她的那点力气根本不被大汉放在眼中,反而大笑起来,凑过满嘴胡茬的脸想去强亲那姑娘。
这时,忽然不知从哪飞来了一个酒杯,直直地砸向了疤面汉的脑袋。
疤面汉却是极为敏锐,明明温软香玉在怀,也依然留有半分警惕心,啪地手一挥便将那酒杯挥开了,飞出去撞碎在墙上,只是依然没能避免地被淋了些残酒。
他气得站起身来,“是什么人?”
这时从店中一角应声走出一个人来。他看上去还只是个少年人,个子不高,身材单薄,走到疤面汉面前却一片坦然,毫无惧色。
“是我,怎么了?”
王大刚刚一直坐在一旁旁观了全程,虽然不忿但也不敢出声。此时见那少年人个子小小,站在那疤面汉魁梧的身躯前,对比分外明显,这使得王大不禁为那少年人忧心起来。疤面汉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这些江湖人,手上犯着几条人命再正常不过了,若是真惹恼了对方,说不定得把小命丢在这里。
突然被砸,疤面汉本是气得头顶生烟,但看这少年人走近,他愣了愣,上下打量了一遍,怒气却是莫名消了一半。
他在这江湖闯荡多年,眼力自然锻炼得颇为老辣,他一眼便看出这少年人原来是女扮男装。
虽然她着一身男式暗绣纹窄袖青蓝棉袍,长发也规规矩矩地束起,头戴冠巾,腰配玉环,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打扮,但只要是眼神稍微锐利点的人,便能一眼看到她耳垂上扎的耳洞。
而且若是哪个男子要是长了她那么一双又大又黑的眼睛,那么长长的睫毛,与脸颊边柔软的酒窝,那可真是白糟蹋了,光凭相貌,她甚至比那唱曲儿的姑娘还要强上几分,再加上脚步沉稳,身后还背着一把长剑,应该也多少也有点儿武功在身,说不定就是什么武林世家的大小姐初入江湖闯荡。
这种大小姐若是招惹上,再牵扯出什么麻烦就头痛了。疤面汉脑中念头盘算着,面上已是换了幅俨然的面目,“你可知我是谁么?”
“我又怎么会知道你是谁?”那少年人眼睛滴溜溜一转,反倒是笑了起来,脸颊边的酒窝更深了一分,“唔……不过我看你的确是有些眼熟,难不成你是我亲戚?”
疤面汉被那笑容晃了眼,才按耐住的淫.念又是从发痒的心底钻了出来,一时也没听清对方到底说了什么,随口接了下去,“什么?”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少年人恍然地一击掌,眉眼间尽是张扬狡黠,“我记得我有一个姓龟的表亲,前些年他生了个儿子倒是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噗嗤。”
不知有谁没憋住笑出了声,疤面汉本来还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听到笑,脑子终于转过了弯来――这是在拐着弯骂他是龟儿子呢。
他的脸顿时就紫了,气急之下一时也顾不得对方是个女子了,提起醋钵大的拳头便往她脸上招呼。
没想到那少年人身手相当灵活,轻轻巧巧地撑手向后一翻,便避开了这一拳。与其同时,一柄薄薄的小刀忽得从她袖中脱出,直逼疤面汉命门。
疤面汉一惊,当时便拔出左右腰侧的两把弯刀,挡格开了这一暗器。
见此,他那一桌的同伴都是惊觉地站起身,刀剑也都拔出了鞘。顿时,店中的气氛便紧张了起来,带着腾腾杀气。
疤面汉阴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