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下儿子,取小名叫冬宝,大名叫赵祈,府里人叫祈哥,朱璃看祈哥身板单薄,赵家养得娇贵,不似普通百姓人家男孩皮实。
魏氏把朱璃拢在身前,对孙子道;“这是你三姨,还认得吗?”
赵祈打量朱璃,睨了一眼,这么小,还没我大,行了一礼,叫了声,“三姨。”
晚间,魏氏将母女安置在西跨院正房。
边镇的夜万籁俱寂,谯楼更鼓声,空旷中传出很远。
朱璃翻来覆去睡不着,把母女二人到赵府前前后后的事仔细想了一遍,没错漏任何细节。
发现几处疑点,大姐朱袖指甲上的蔻丹是新涂的,重病卧床之人,哪里顾得上梳妆打扮。
房中两个陪嫁丫鬟也不对劲,按说主母病重,如有不测,失去依靠,两丫鬟在府里的日子定然不好过,可这两个丫鬟面上竟没有一点悲戚担忧之色。
如此看来,大姐的病很可疑,如果是装病,又有何理由?总不能为了见娘家人一面,况还是继母,跟妹子是同父异母,大姐朱袖出嫁时郭氏刚怀上朱璃,姐妹亲情浅淡。
朱璃推了推身旁的母亲,小声问:“娘,你睡了吗?”
郭氏嗯了声,也没睡着,牵挂家里一大家子人,给女儿掖了掖被角,“天不早了,快睡吧。”
朱璃悄声说;“娘,我们明日就回家吧!赵府的人有点古怪,大姐病的奇怪。”
郭氏为继母,人厚道,对待前房儿女视若己出,女儿方才五岁,郭氏哪能把小孩子的话当真,道:“我们今日刚到怎好明日就要走,你魏伯母还说让我们多住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