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余伯年他爸深深与余伯年对视良久,最终却妥协的点了头。
“好。”余伯年他爸拉着孟兰馨站起身来,“你是个成年人了,爸爸相信你的处事能力,希望你别让我失望,你要记住,身为公司最高抉择人,最不能有的,就是妇人之仁。”
孟兰馨也想说话,但余伯年他爸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拉着就离开了。
直到两人离开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说实话,打从两人进门,我就没想到会这么轻易的三两句给掠过去。
“我还以为他们今天又要 闹上半天呢,居然这么好说话。”我不可思议的看向余伯年。
余伯年却只是挑了挑眉,笑了。
我一脸纳闷儿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因为我们的态度是他想要的。”余伯年道,“我爸虽然但大事上,他还是讲理的,不会像我妈那样无理取闹,再说,我妈今天那个死字,触犯了他的禁忌。”
至于这禁忌是因为什么,余伯年不说我也能想到,肯定是因为他大哥大嫂。
不过随即想起安城,我就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不过你妈也没说错,我”
“你最好别说,不然我要生气了。”余伯年却打断了我。
“可是”
“没有可是。”余伯年道,“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安城却是应该得到应有的教训,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顾忌我。”这些天,我们都默契的避开这事不提,今天他爸妈过来,还是开了头,既然已经说了,那我也就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余伯年,“就算咱们不计较,他那种人也不会感恩戴德,要嘛觉得是我们该他的,要嘛就觉得他很了不起咱们怕了他,我也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白眼狼一个,早知道,当初就让他坐牢好了,你也不用挨这么一棒子。”
“你就放心吧。”余伯年笑着捏了捏我的手,“别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安城是安城,你是你,而且,正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才打算以姐夫的身份,好好教育教育他该怎么做人。”
听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安城,的确是欠教育。
在这之后,我便再没有管这件事。我爸妈倒是轮流打了好几次电话过来,但我都没接,本来还以为他们会跑到这边来磨,却意外的没有,也不知是从哪一天起,忽然就消停了。
不过他们没有纠缠不休,对我而言是件好事。
不过生活回归平淡,对于余伯年的饮食方面,我却并不敢丝毫懈怠,所以理所当然的又恢复了给他送餐,盯着他和筒骨汤的日子。
“太太,先生的午餐准备好了,是现在给送过去吗”这天,全婶将余伯年的午餐准备出来就问去我。
我想到余伯年这两天喉咙不好,还咳嗽得厉害,便道,“全婶,雪梨还有吗伯年他这两天咳嗽的厉害,有的话给他蒸个蜂糖雪梨吧。”
“好。”全婶在厨房应道,“雪梨刚好还有两个,家里还有点川贝,我给加点,这样效果更好。”
“好的,麻烦了全婶。”我笑了笑。
“客气什么呢。”伴随着全婶的声音响起的,是厨房里时不时发出来的锅碗响声。
蒸个雪梨也就十来分钟,全婶很快就提了两个保温桶出来。
“你这怀着身子呢,这么见天跑的多累啊”
全婶边走出来边说,但想要劝吧,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样子,只担忧的看着我,眼底满满都是长辈对晚辈的慈祥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