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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三)
去了,祁杉犹豫了一下,看祁栩站在门口等着他,也只好进去。

    南塘镇山清水秀的,就算是刚入伏也算不上太热。一进了正房的门,一股清凉的空气扑过来,不只是凉快,祁杉直接被那冷空气刺激的打了个抖。抬头看了一圈,这房子里的摆设一点都没有现代该有的样子,倒是很像古代大家的气派。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边搓边问:“学姐,这房子里怎么这么凉快也没看见空调啊。”

    “这我也不懂,大概是建筑上的学问,反正这房子确实是冬暖夏凉的。”祁栩说道,“这里就是之前我说过的那个做过丞相的祁延恒住的地方,一家之主的住所肯定讲究。不过已经有很多年没住人了,我也就偶尔过来看看。”

    这话一说,贾骞惊了,“这房子到底多少年了”

    祁栩很淡定地说:“上次大修应该是二十年前吧,二叔和三叔刚成家那年。你也别那么吃惊,这么多年修了不少次,只是都遵循最初的设计图而已,除了外表一样,其实这和一开始的祁家祖宅已经没法比了,只是座披着老宅皮的新房子罢了。”

    “学姐,”贾骞咽了口口水,“容我八卦一下,你们家是不是特别有钱”

    祁栩但笑不语,贾骞懂了,又咽了口口水。祁杉坐在一旁看着两人聊天,也没什么想问的,昨天缺觉太多,到现在一停下来就犯懒想睡觉。打了个哈欠,祁杉干脆站起来走动,打算清醒清醒脑子。

    “这个祁延恒,是学姐的祖先吗”祁杉走到耳房门口,门开着,露出了里面墙上挂着的画像。

    跟传统的工笔不同,那副人像画得尤其细致写实,看着画,就仿佛看着一个真人。只是留白的纸张部分有些泛黄,给那个人物增添了几分沧桑感。祁杉没有进耳房的门,只是从门口看,一眼看着全幅画像,居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瞬间,脑海中那些春梦里旖旎的画面一闪而过,两具纠缠不休的肉体让祁杉一愣,迅速转身回来,老老实实在凳子上坐好。

    太尼玛羞耻了刚刚他居然在意淫学姐的老祖宗

    一连喝了两杯酸梅汤压惊,祁杉才从良心的谴责里回过神来。一抬头,就看见学姐笑眯眯地看着他。 “里面画上的不是祁延恒,不是我的祖先。”祁栩看着祁杉,忽然开口。祁杉愣了愣,“不是那怎么挂在正房里了”

    “那上面画的是某位先祖的义弟,不过也有个说法,说那是他的爱人。反正是挂在这里了,后人也不敢挪动。”

    祁杉和贾骞齐刷刷地愣了半天,“啊”

    祁栩一脸“看你们这没见识的样子”,云淡风轻地说:“不就是断袖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家的先祖里头,也不只这一个断袖。”

    贾骞做出洗耳恭听状。

    “你们历史课上应该有学过吧,祁延恒官拜丞相,却在四十六岁走上仕途巅峰的时候告老还乡,回乡后没过几年就病逝了,这是正史里的官方说法。告诉你们一个非官方的说法,他不是病死的,而是做了阴损的事折了寿,不得不提前告老回老家等死。”

    “他做了什么”祁杉问。

    祁栩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他有个小儿子,夫妻俩快到三十岁上这孩子才出生,宝贝的不行。这孩子也出息,从小就被称作神童,十四岁就中了举人,京中都说等来年会试,丞相这一子必定是要夺魁的。不过,还没等会试,那十四岁的小举人就出事了。”祁栩停在这,喝了口酸梅汤才继续,“这个小举人,就是我说的另一个断袖先祖。那年祁家老爷子过七十大寿,年老了不愿意离开故乡,祁丞相就带着一家老小回了南塘镇,为了热闹,顺便把京中最红的戏班子也捎上了,一连唱了一个月。这戏班子里的台柱子是个唱生角儿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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