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露出讥讽之色“本王乃敕封襄阳王,冲霄楼在先帝赐予我的王府内所建,包卿,你可以想好了如何给我一个交代”
“擅闯王爷府邸之罪,臣自会向陛下请罪”包拯双手抱拳向东一拱,其灼灼目光却不曾离开襄阳王,“只是在那之前,襄阳王也当与我等先回京,向官家解释一番为何吾等在冲霄楼中搅和王爷同党项等藩王所签的叛国盟书之事。”
“叛国盟书”襄阳王笑道“笑话,本王乃先帝敕封襄阳王,我联合他人谋求我的家国,卿莫是喝醉了
“想来卿是将吾与党项王往来小信当做了盟书,本王本不必对你解释,不过今日本王心情极佳,又饮了些酒,今日月色又好,便给你些成就感也无妨。不错,我同党项王有私交,他为我好马,他求我助其父子团聚,这哪儿是什么叛国盟书说到底不过是本王可怜一个失去了儿子的父亲罢了。”
“怎么样,包卿,这个答案,你可是满意”
“王爷明知党项子李元昊囚于京是为何,却要助其逃脱,搅浑西边局势,当初抓捕李元昊此罪人死了多少大宋将士,这样的罪人难道是给王爷做人情的”包拯怒目斥道“不光如此,下官此处还有王爷雇佣水匪破坏堤坝引洪泽湖年年水患之事。这,难道也是王爷给谁的人情”
“王爷的人情均是以我大宋百姓为代价,臣竟是不知收了王爷这一番大人情之人,要赔付给王爷什么,才算不辜负了这一番深情厚谊。”
“好一番伶牙俐齿,”襄阳王此时却一脸悠哉“不过包卿啊,有些事儿呢,你也还未到可知的等级呢。
“行了,本王也给你了一些机会拖时间了,只现在,本王忽然不想等了。”
“本王只问你一次,你现在退,还是不退。”
“退如何不退又是如何”
“退,本王便暂不计较。”
“不退,本王便请你们去亲向我祖赔罪。”他想了想,笑道“对了,还当请南王同行。也算是不负他陪你们走上一遭演了一出戏的恩情。”
“谢襄阳王一番盛情,只在下还是要推却此番后谊了”
襄阳王听闻此言面色骤变,他定睛看去,便见夜色之中,包拯带来的持弩队分开一步又并拢,自人流之中一步步走到人前的正是应当被困在宴会之中的平南王。
便见南王着亲王全套常服,于夜色之下缓步至前,对上他的目光后眸中带着笑意“小侄见过王叔。”
襄阳王沉默片刻,道“赴宴之人不是你。”
“王叔睿智。”
夏安然笑了一下,眉眼弯弯,他目光看了眼襄阳王背后的军队“王叔方才说,在给包卿机会拖延,实则恰恰相反吧应当是包卿给了王爷拖延之机。”
“王爷在等的,当是城外守军吧。”
襄阳城作为战城,城内外均有守军,只不过军队需要大量的训练空间,非战之时他们都在内城之外,如今事发突然,便是再训练有素,想要赶来亦是需要些时间,这宝贵的时间,便是襄阳王想要争取来的。
如今被夏安然点穿,襄阳王面上亦是不动声色,他轻哼一声指了指身后府兵“本王不知南王在说甚,吾乃襄阳王,按国制,拥府兵,守军非吾可调动也”
“王叔所说不错,守军确非你可调动。”他话未说完却被夏安然打断,不待襄阳王露出不悦神色,便见一小铜牌在平南王手中闪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