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王目眦欲裂“竖子安敢”
夏安然笑道“王叔,你竟至今不曾发现吗”
“我带来的可是一整只弩队。”
“在我大宋,非军不得持弩。”
“我此行所带,皆为朝廷禁军。”便见这位年轻的王爷自袖中缓缓抽出一卷圣旨高捧于天“襄阳王赵爵,还不跪下接旨”
“”
“跪”
“跪”
“跪”
周身的兵士以盾击地,山呼海浪之势的呼呵之声终于打破了襄阳王的心理防线,他看看手持圣旨的夏安然,再看看其背后以防守姿态缓缓进入的禁军,以及捧着一件件证物罗列开站立的武林人士,喉头一哽,慢慢的,自他口中发出一串怪笑,夏安然心道不好,既然是敌人主场,指不定有什么埋伏。
正欲开口,便见一道绛红色身影自暗处越出,于空中一个腾跃,手中一扬寒芒乍现,襄阳王应声而倒,几乎是同时另一道人影如鬼魅一般,从措手不及的襄阳身后队伍中钻出,身形几个乍现便裹挟倒下的襄阳王冲入己方阵营。
这二人动作是在太快,令得双方都没能反应过来,等意识到人被劫走的时候襄阳王这边的将领们瞬间慌乱了,正当他们要有动作之时,便见夏安然前进两步展开圣旨“陛下有旨”
他这一举顿时让众人有些不知所措,襄阳王的兵士们彼此间交换了几个眼神,只这一呆愣,襄阳王已经被藏到了人群生出,顿时目光茫然。
见状,夏安然加重了语气,他双眉紧锁严厉斥道“还不跪下,尔等当真是要被打为叛军吗”
“此前尔等为奉命行事,如今则不然,尔等要保卫的,究竟是一个贼子,还是此片黎民百姓”
“你等,又是襄阳王的兵士,还是大宋的兵士。”
“可要想想清楚,再做动作”
终于,一兵士放下兵器跪下了,两个人,零散的个人带动了一个个小团体,最终此处跪成一片。
夏安然凝神宣读完了赵祯预先书写的减罪诏,赦免了大半只是听令而为不曾为恶的兵士,随后带着这因连翻不按常理出牌的乱拳袭击而得到的甜蜜果实,在众人护送之下暂离。
一夜之后,襄阳城变天。
襄阳王被关押,其作为襄阳城拐卖案的罪魁祸首,以及通敌卖国的消息被传出,民众之间一片哗然,冷眼旁观者有,更多的却是全然不信的。
此次事件群众影响极差,为了避免自己再次背锅,赵祯一改以往家丑不外扬的作风,令包拯于当地县衙破格公开审理襄阳王。
如果在正规的宋朝世界中,此事件自为不可,包拯作为开封府尹并无权审理身为亲王的襄阳王,哪怕他有钦差一职亦是无法,襄阳王作为王爵,又是赵家宗室,当交由专业部门进行审理,不过此世间多规则并行自我完善之后的结果,便有如今这般进展,对此,夏安然倒是觉得挺好。
否则旁的不说,单凭他指示人在襄阳王开口前把人弄晕劫走,这一点便要被弹劾半天,包拯拒绝下跪以弱士气更是违了法令,官方雇佣武林人士暗探亲王府邸,总之此次案件使用了种种手段实则都是违法,指不定回去后便要遭到弹劾,哪怕最后功过相抵也免不了麻烦说不定已经被弹劾了,算了反正头疼的也是他哥。
在大boss即将暴走前犯规打断的夏安然对此毫无愧疚之心,甚至还有些乐滋滋。
包拯开堂之前在衙门前布告栏里头公示了他目前查到的证据,一并的还有被发现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