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处处与她作对,她根本说不过她!
再加上这几日的观察,张婶发现女儿有些行为很奇怪,越看越觉得不像自己闺女,越想越心惊,便去与那刘阿婆说,刘阿婆又提起之前山坡上阿喜与江大海争论,这更加让张婶觉得自己女儿是中邪了,于是就有了这一出。
杨婆带她进屋,慎重道:“那她肯定是发现这事了,你不是说她之前不喝米浆水。”
张婶连连点头:“之后就喝了几口,杨婆,那怎么办。”
“那个池塘本来就邪的很,几年前还淹死过人。”杨婆掐算着,直言道,“照你这么说,阿喜肯定是叫东西给跟着了,那这符纸的确是没用。”
“你这说起来,我是瘆得慌。”张婶将今早的事一说,已经全然相信了自己女儿被鬼上身。
杨婆看了眼屋外:“正中午阳气盛,我跟你去一趟,你回去之后什么也别说。”
张婶连连点头:“是,是。”
半个时辰后,张婶又匆匆从杨家离开,走几步她还抬头看天,天越热她就越高兴,仿佛这正午的日头能驱魔驱邪。
太阳越升越高,田间人少了些,阿喜带着英子回来,走进院子后闻到了一股纸张焚烧的气味,低头一看,院子里还画了东西。
看起来像是鬼画符一样,也看不出是什么,那边张婶招呼着她们过去吃饭,不多时,杨婆来了。
要说起初阿喜还弄不明白这两天张婶在搞什么鬼,看到杨婆后阿喜就都明白了,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住在村子东边的杨婆是什么人,年轻时是跳大神的,这几年就替人家看看风水,村子里谁家起房子时都会去请她过来看看,小孩子有个什么惊吓哭闹的也会去问她。
如今杨婆出现在这儿,这是冲着她来的啊。
京城外有一间很有名的道观,当初江平业过世后,阿喜还请了那边的道长到江家来做法事,而看着眼前脱了外衣,露出里面道士服,看起来又不伦不类的杨婆,阿喜莫名觉得好笑。
杨婆口中念念有词,绕着地上的画下的符走了一圈后,手捏着一串念珠,朝阿喜走来。
阿喜听清她说了句邪魔退散,看她手里多了个杯盏后,侧身让了让,杨婆从杯子中蘸出来的水直接溅到了张婶脸上。
张婶被水洒的愣了下,阿喜站在阳光底下看着她们:“杨婆,你到我家来,招呼不打一声就做这些,是不是该和我解释一下。”
阿喜的脚下就是画下的符,可人儿好好的,啥变化都没,阳光照耀下这气势反倒是更强大了。
杨婆从怀里掏出一张朱砂符纸来,对着阿喜呵斥:“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阿喜被她逗乐了,见过坑门拐骗的神棍,没见过这么不专业的,这要放在城里,保管是要被人打出门的,乡下百姓无知,才能让她糊弄了去。
“英子,去请里正过来。”阿喜朝她走去,本想看看她到底还藏了多少东西没拿出来使,却不想杨婆整个脸色都变了。
她急忙朝张氏那儿退去,将几张符纸塞给她:“我没办法了,你去叫别人。”
说完后急忙离开了院子,阿喜捡起她掉在地上的小桃木剑,哎了声:“杨婆,你落东西了。”
谁想人家走得更快,阿喜扭头,屋檐下张婶捏着那几张符,神情尴尬的站在那儿。
阿喜拿起墙角的扫把,将地上的符拨开:“娘,下午您就收拾东西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