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中间似是被火烧了个窟窿,有些边角被撕,运气好的一幅画,只破损了上边一些,可破损的地方都有图案,委实可惜。
“这幅看起来还容易些。”
“容易什么,你看烧掉的地方,两只鸟雀没了一整只,另一只是何模样谁能晓得,我看还不如那副容易,牡丹锦绣图,万变不离其宗,虽然烧毁的地方多一些,胜在好补。”
“你这么说倒也是,可那绣法瞧着也有些奇怪,你看写的,二人合绣,如何能找到技艺相同的两个人,再说还要和原来的一样,这也太难了。”
“要不怎么说是纯庆王府内流出来的东西,能有差的?”
“晋州封地内没有,那就去京城找,岂会找不到绣娘来补这些烧掉的绣品。”
“晋州青州还有那明州,多的是人想凭着这事去巴结纯庆王府,这可是做人情的好机会,不懂了吧,再说了,纯庆王府是何原因才去晋州封地的你不晓得么,哪会开口去京城找人。”
阿喜听那些人所言,再看挂起来的画,旁边倒真写有绣法,损毁的真品估摸就在他们口中的晋州纯庆王府内,这里的这些,是为了招绣娘所用。
只不过这绣楼里,来的都是些做绣品买卖的人,没几个真的绣娘,阿喜面前这几位也是买卖人,听口气还是在会焦城内开绣铺的,来这儿只是为凑个热闹。
阿喜忽然想起之前在镇上,绣铺掌柜交给她的帕子,说是董家老夫人女儿的遗物,也是像这些画一样有破损,兴许就和这有关系。
五幅画前人都挺多,阿喜便朝摆台走去,这儿摆了数件绣品,其底料要比在上桥镇的好一些,品相自然也更佳,唯独是这绣样,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也许要去许都才更好一些。
阿喜环顾了下四周,朝着那边空闲下的两个小娘子走去:“你们绣楼这儿,可还收绣品?”
“收的。”小娘子看了她一眼,大约是觉得她穿的太过于普通,语气也有些淡,“只是掌柜有事出去了,你改日再来罢。”
才说完,门口那儿拥进来五六个人,为首的正是刚刚出去的端重妇人,这会儿的神情比刚刚出去时还要凝重,走到了五幅画前,围观的人纷纷退避,许多人甚是恭敬的与那妇人打招呼:“虞夫人。”
“虞掌柜您这么快就回来了。”
虞夫人看着那话问旁人:“可想出办法了?”
回话的人语气十分为难:“掌柜,之前说好的那两个绣娘都叫林家给挖走了,这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
虞夫人微凝着神色:“那就再找,务必要在三天内找到人送过去,就是凑也得凑出来。”
听她的话,众人窃窃私语着,都觉得不大可能,若说做绣活,自家也都拿得出好的绣品来,可要送去纯庆王府修补那些被烧毁的绣品,却是另外一回事了,再说现在也凑不出人来。
“素琴人呢?”
话音刚落,靠右上楼梯走下来一位女子,右手臂上包裹的厚厚的,看样子是受了伤:“虞夫人。”
众人便都朝她那儿拥过去,阿喜后退了一步才得以离开这人潮,所谓纯庆王府的修补买卖成了如今被关注的重点,看来她来的不是时候,即便这会儿将东西拿出去,人家未必会上心。
阿喜打算先去胭脂铺看看。
从这间绣楼离开后,阿喜沿着这条街往前走去,这样的繁华之处,绣楼胭脂铺都在同一处。
没多久,阿喜就看到了一家胭脂铺在街对面,正午前后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