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无梦,直接到天亮。
姜媃伸了个懒腰,蹭啊蹭地滚了两圈,好似滚进了某人怀里。
她惊了下,一抬眼就见着大佬线条硬朗的下颌。
姜媃惊悚了, 她蹭地坐起来, 抬脚就踹人。
秦野已经半醒了, 但理智还惺忪着没彻底清醒,身体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捞,就钳住了小姑娘光滑纤细的脚踝。
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了两下,大佬猛地反应过来。
他翻身一滚, 迅疾落地。
姜媃眯眼盯着他:“谁准你上我床的?”
这又不是两人十岁那会,都还是小孩子儿, 偶尔凑合一晚上也没什么,如今两人都十三四岁了,这都进入青春期了,绝壁不能再睡一张床啊!
姜媃饶是还保留着现代人的思想, 可也没那么开放。
她更是想不通,素来张嘴规矩闭嘴名声的大佬, 昨晚上竟然厚脸皮摸上她床榻了。
秦野皱起眉头, 表情再是正经不过:“我倒是想问你, 你昨晚上是做梦还是怎的,我只是抱你上床,你就搂着我手臂不放,非要我陪着你。”
姜媃讶然,狐疑地望着大佬:“我自己拉你上床的?还不让你走?”
大佬冷肃着脸,点头后就开始教训人:“男女授受不清,你同旁人也这样不成?好在我是你小叔,不和你计较,要传了出去,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姜媃半信半疑,她又不梦游,半梦半醒间能拉着他才怪。
可是,大佬表情又煞有介事,不像说谎。
秦野清咳一声,背着手说:“都要及笄了,嫂嫂你自己检点些。”
话毕,他竟还很生气的模样,转身就走。
姜媃抱着锦衾,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对呀。
她没醉酒的情况下,怎么会发疯呢?所以,大佬在忽悠她?
小姑娘这厢还没想明白,那头出了房间的秦野脚步匆匆,差点没和端着热水过来的流朱撞上。
流朱退后一步,看了眼姜媃房间方向:“五少爷,可是要用早膳了?”
秦野冷冷地看她一眼:“不用,接下来几日我不得空,跟嫂嫂说,用膳不用等我。”
他丢下这句话,居然脚不拐弯,直接迁出战马,利索地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流朱皱起眉头,进了房间,见姜媃自个在那嘀咕着什么。
流朱踟蹰道:“少夫人,昨晚上五少爷可是在这房间宿的?”
姜媃点头,掀了锦衾,还没想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了。
流朱好心规劝:“少夫人,容婢子多嘴一句,您和五少爷年岁不小了,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们又是最易让人猜忌的叔嫂关系,亲近归亲近,可还是要注意。”
姜媃抬头看她,表情有些茫然。
流朱晓得这对叔嫂自十岁起身边就再没长辈教导,故而很多东西应当不懂。
她边服侍姜媃梳洗边温言细语的说:“在一些人家,您和五少爷这年纪长辈就该寻思着定亲了,往后五少爷娶亲还要您来操持,若是传出,五少爷和您同宿一室,这该多不好呢?哪家姑娘估计都不愿意下嫁了。”
姜媃设身处地地想了想,要她男朋友跟嫂子十三四岁了都还同睡一个房间,她也得炸。
姜媃遂赞同:“你说的对,但是昨晚上好奇怪啊,我跟小叔秉烛夜谈,后来我撑不住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