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
眼眶微微发热,她吸了吸鼻子,使出全身力气前行:“什么话等我们成功逃脱后再说。”
身后脚步声逼近,伴着两三声枪鸣。
江仇坚持:“要说!我怕再不说,往后就没机会了。”
“少说不吉利的话!船就在前面,我们一定能顺利逃走。”
捂着左腹的大掌摊开,一片血红。
已经预见自己的结局,江仇有些遗憾:“烟烟,跪下唱征服求婚的承诺,我恐怕要食言了。”
“丧气话我不想听,给我闭嘴!”她咬牙强忍,却还是滚出两滴眼泪。
江仇声音越发虚弱,却仍在说着:“烟烟,你很强,比我强——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这么认为了,只是我一直不肯说,是怕你不愿意嫁给比你弱的男人。”
“我愿意!”她毫不矜持,只想用力留住这个男人的命,“咱俩明早就去民政局!江仇你别想反悔!”
他满足地低笑:“烟烟,今后,我那帮兄弟就交给你了……本该我承受的重任,现在却要你来替我……是我对不起……”
声音低下去,再听不见。
“江仇!”她带着哭腔低喊,然而等了许久也没有回应。
空旷的港口,乌鸦还盘旋在上空。鸦羽飘零间,天幕血红。
曾经温暖的手渐渐失了温度,她却还紧紧握着……
乔烟心口阵阵绞痛,头痛欲裂。
她看到的是什么?
遗失的记忆吗?
可那段记忆里,江仇不是死了吗?又怎么会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
她想不明白,蜷缩在阴影中,眼前阵阵发白。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警车的鸣笛,黑夜被车灯的光束切割成数片,她听见楼上有人欢呼:“太好了!警察来了!”
警察赶来,应该没事了。
强忍着剧烈的头痛,乔烟扶墙站起身,想找江仇汇合。手刚碰上门把,脚下一软,直接扑了出去。
糟糕!
她心里惊呼。
却意外的,跌进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黑色大衣染了月光的清冷,轻笑自头顶传来:“找到你了,我的小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