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风刚才一定没有离开过书房,自己之所以没有看到他,那是因为书房中有密室。
想通了这一点,卿城浑身的血液都在兴奋地叫嚣,密室这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的东西,居然真的出现在自己的这一世。更重要的是,密室不都是用来存放一些不愿让人发现的东西吗那么虎符是不是也在里面
“卿城。”晋风突然一唤,惊得他险些摔了饭碗。
卿城在一瞬间收敛了自己惶恐的内心,用一张笑脸迎上晋风的目光“啊哈”
“今日怎么这般沉默半日不见也没句话要与我说么还是说,在想什么心事”晋风的语气极淡,可眸光中总带着隐隐的精光,犀利得让人觉得,仿佛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雄鹰。
卿城觉得晋风好像会读心术,自己方才动的那点小心思,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虽然说,全家也只有他一个。
“我没有心事,没有心事我只是在数蚂蚁,”他心虚之下张口就是一顿胡扯,“我从前看过本医书,里面说蚂蚁是好药王爷你吃过吗就是那种黑黑的,有六条腿的,头上长角,会爬的”
晋风蹙着眉,将手中玉箸放下了。他开始有些后悔,似乎还是应该让卿城沉默着吃饭比较好。
“嘿嘿嘿,”卿城也并非完全瞎扯,多少还是说得有些依据的,“蚂蚁可以治风湿骨痛,可以止咳平喘、益气补血,还有滋阴壮阳”
“你觉得我用得着吗”晋风反问里带着戏谑。
卿城被他这样看着,昨晚重创的某处又开始抽搐着发紧,他恨不得一脑袋扎进面前的汤碗中直接淹死自己。
卿城闭了嘴,老老实实地吃着饭,良久,晋风又一次开了口。
他的话里丝毫没有掺杂任何的情绪,像是在叙述一件别人家的事“大燕皇帝想把嘉颐公主嫁给我。”
“哦,不知婚期在何时”卿城的语气也平静得毫无波澜。
晋风有些沉闷地看了看他“我如今,尚在孝期。”
“哦,”卿城理解地点了点头,又再追问着,“那孝期满了以后呢”
晋风默默地看着卿城有条不紊地吃吃喝喝,一刻也不曾停下的玉箸,却是没有回答。
这沉默,让卿城的心里也并不好受,他一边往嘴里塞着佳肴,一边笑道“奴恭喜王爷这可真是件美事啊”
“你当真这样想”
“哈哈,自然当真,”卿城又想起那日晋云说的话来,“以王爷的身份地位,终究是要娶妻生子的,难不成,王爷还能与奴就这般厮混一辈子么”
晋风默默地垂眸,敛去了黑眸中熠熠的星辉和所有无言的情绪“呵,卿城当真是为本王想得周到。”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称谓又回到了从前,心的距离也在那一刻被拉远。他们不再多话,安安静静地吃着饭,直到饭菜都凉透了,两人却仍是毫无察觉似地吃着。
这之后,似乎一切都不曾改变,又似乎,有什么东西回不到从前。他们仍然会常常一道用膳,晋风仍然会时不时地去卿城那里留宿,两人说话也依然是轻言细语,甚至还更多了些客气。
然而,当一再地疏远,终于使得肌肤之亲让人感觉到切肤之痛时,晋风去卿城那里的时候也便越来越少。
直到有一日,晋风坐在深夜的灯下看着一本兵书,不知不觉地撑着额角有些睡意。迷迷糊糊之间,他突然又闻到那种无比熟悉的梨香,同时,一双手臂从后面绕过双肩交叉在他的胸前。
湿热的气息痒痒麻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