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给自己放个假,没有急事不用找我。”贺川对副官挥了挥手,追随着贺小山和季舒阳的脚步走进了家门,“对外就说我弟弟生病了。”
贺家对贺小山的重视,整个军部都有所耳闻,贺川这个借口倒是不过分。
另一头被贺小山拉进小洋楼的季舒阳却陷入了人生的最大危机,不为别的,就为了出来迎接他们的长辈。
贺川和贺小山的父亲是典型的肉食性兽人,强壮而不苟言笑,他们的母亲则是柔柔弱弱的草食性兽人,挽着丈夫的手臂温和地微笑,蓬松的棕发里藏着一对美丽的鹿角。
季舒阳头一回见到嫁给肉食性兽人的同类,好奇的同时,生怕自己露馅。
毕竟他现在进了狼窝……
“别紧张。”像是发现了他的窘迫,长着鹿角的草食性兽人笑着伸手,“贺川已经给我们发了讯息,谢谢你救下小山。”
小狼崽子闻言,抱着季舒阳的小腿,气哼哼地甩尾巴。
“小山。”年长的兽人眼神一凛,刚要教训贺小山,脑袋就被妻子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小山还小呢。”草食性兽人拍完,歉意地对着季舒阳眨了眨眼睛,“让你见笑了。”
从小被父母抛弃的季舒阳羡慕地摇头:“你们感情真好。”
大概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端倪,没有人再提家人有关的事,草食性兽人主动转移话题:“你叫季舒阳是吧?不用这么拘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了。”
“谢谢……伯母。”季舒阳腼腆地笑笑,坐在沙发上自以为悄悄地打量正襟危坐的顾伯父。
“很吓人吧?”
“啊……啊?”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很是失礼,季舒阳瞬间羞红了脸,“我只是很少见到……狼人。”
“我也觉得他很吓人。”她却偷偷对他勾起唇角,“不怪小山害怕他。”
季舒阳顺着女人的目光看去,只见哭唧唧的贺小山正被亲生父亲按在腿间打屁股,灰色的大尾巴耷拉在腿间,抖啊抖。
于是贺川回到家里就看见哭唧哇啦的贺小山一头栽进小绵羊的怀里,把鼻涕眼泪一股脑涂在他身上,更过分的是,小狼崽子竟然噘着嘴,在季舒阳的脸颊上“啪叽”亲了一大口。
贺川:“……”
恼火的狼人竖起了白色的狼耳,心想,弟弟什么的,果然应该早早扔到窗户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