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贺川的角度只能看见自己的衬衫被顶起了小小的弧度,腰腹传来难以言喻的麻痒,一想到这代表着季舒阳想摸自己的身体,母胎solo二十八年的元帅有点承受不住了。
事实上,季舒阳只是被齐司明训得蔫头耷脑罢了。
兔子先生是真的很生气,又狠不下心来教训小绵羊,只能一遍一遍地重复:“食肉兽人大多数都很偏激。”
季舒阳在心里小小声地反驳:贺先生不偏激。
齐司明说:“他们认为草食性兽人是危险的。”
季舒阳想:贺先生不认为我危险。
“被他们抓住,只会落个关进实验室的下场。”
贺先生不会把我关进实验室!
季舒阳越听,越觉得贺川好,对比齐司明的话,哪儿哪儿都好。于是趴在贺川肚皮上的精神体开始撒欢了,它左跑跑右跳跳,顶着黑色的衬衫一口气扑腾到狼人的颈窝里,奶声奶气地“咩”了一声。
贺川幸福地瘫倒在床上,觉得羊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
没有之一。
齐司明耐着性子说了一大通,见季舒阳像是听进去的模样,也就住了口,生怕说多了反而引起他的叛逆情绪。
“我在城里有个小公寓,离实验室挺近的。”齐司明将车停在小区的地下停车场里,“外界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都以为我是只狐狸。”
“狐狸?”季舒阳好奇地看齐司明的脑袋,试图找出狐狸耳朵。
齐司明就把耳朵露出来给他看:“配合了一点药剂,平时露出来的时候是这样的。”
那是一对相对较长的白色狐耳,毛茸茸的,衬得齐司明狭长的眼睛里多了几分算计。
季舒阳很给面子地“哇”了一声:“好厉害!”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进了电梯,齐司明还没来得将耳朵收回去,一只手卡住了即将合上的门。
“又骗哪只小崽子呢?”修长的腿迈进来,伸手毫不客气地撸了一把假狐狸耳朵,“不是狐狸胜似狐狸。”
齐司明脸上划过可疑的红晕,挣脱对方的手,把季舒阳拉到身后:“别闹,这是我弟弟。”
“你哪儿来的弟弟?”
“老家。”
“兔子?”
“不是!”季舒阳抢着回答,拼命保护自己根本没什么用的小马甲,“我是熊。”
齐司明:“……”
齐司明不忍心地提醒:“帽子掉了。”
季舒阳:“?”
他磕磕巴巴地试图补救:“我是长角的熊。”
电梯门彻底合上,继而里面爆发出一阵大笑。
“长角的熊哈哈哈!”梁炎笑得锤墙,“司明,你弟弟忽悠谁呢?”
眼见季舒阳因为马甲被扒眼眶通红,齐司明淡定地踩住梁炎的脚尖。
爆笑戛然而止。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伴侣。”齐司明皮笑肉不笑,用胳膊狠狠地敲了一下梁炎的胸口,“耳朵呢?”
梁炎憋屈地露出两只火红的狐耳。
“我能装成狐狸全靠他。”兔子先生有技巧地在狐狸脸颊上蹭蹭,“这个味道,别人闻到都知道是狐狸。”
季舒阳再次给面子地“哇”了一声:“好厉害!”
他心想,下次见到贺先生,要借借味道,这样别人就闻不出来他是只小绵羊了。
齐司明带季舒阳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