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被踩了脚尖的狐狸先生一进家门就抱着白色的兔子精神体狂吸,毫无形象地瘫在沙发上,一边吸,一边抱怨:“司明,议会那群人越来越过分了,今天元帅也没去开会。”
齐司明倒水的手微微一顿:“我知道他没去。”
梁炎捏着兔耳朵若有所思:“估计议会那群老头又要费尽心思地克扣药物了……还好我有你。”狐狸先生说完,又狠狠地吸了一口兔子。
在厨房给季舒阳热牛奶的齐司明叹了口气:“没办法,议会高层我们渗透不进去,除非有军团的人帮忙。”
“得了吧。”梁炎冷笑,“军团的人自顾不暇,自己的药物还拿不到呢,哪有心思来管实验室?”
房间里的对话发生在分钟间,季舒阳听得云里雾里,又觉得司明哥哥在讨论很严肃的事情,他不敢打扰,就把注意力集中在冒着热气的牛奶上。
好香啊……
“给。”齐司明揉了揉他的脑袋,顺手摸了一把小角角,“还不能收回去?”
他捧着碗道谢,然后羞怯地点头:“收不回去了。”
“还是太小的缘故。”齐司明一锤定音,“十八岁的小兽人就应该在山里好好过日子。”
梁炎不死心地插嘴:“我十八岁的时候都在军团里跌打滚爬了。”
兔子先生头也不抬地往沙发里砸了一根胡萝卜,那边就没声音了。
季舒阳看得眼睛眨也不眨:“你们感情真好。”
齐司明也不反驳,将他带进客房:“住下吧,当初买房子的时候就考虑到你会来,特意给你准备了客房。”
季舒阳感动得不行,他虽然没有父母亲人的关怀,但是山里的草食性兽人都很关照他,所以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孤儿。
喝了牛奶,季舒阳跑去洗漱,齐司明给他准备了全套的洗漱用品,还说明天下班带他去买衣服,他一边答应,一边低头看自己身上的旧衬衫,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
长了不止一截的袖子,宽宽松松的腰身,哪儿看哪儿不对劲。
当然不对劲,这根本就不是他的衣服!
季舒阳在洗手间里傻了眼,脸色迅速红成番茄,他哆哆嗦嗦地脱掉衬衫嗅嗅,带着寒意的松香味席卷而来,他双腿一软,抱着衬衫六神无主地想,这是那个……那个食肉兽人的衣服呀。
怎么会穿错了呢?
肯定是跑路的时候太着急了,季舒阳懊恼地把脸埋在衣服里,又迅速撇开,脸色愈发通红。他拼命在脑海中搜索关于那个兽人的记忆,然而醉酒后的大脑不太好用,他只记得酒吧昏暗的灯光,和对方低沉的笑声。
哎呀……季舒阳的尾巴球抖了抖,害羞了。
他本体害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精神体却在贺川无奈的注视下,撅着屁股拱到了枕头底下,费力地叼出一件叠好的黑色衬衫。
“咳咳。”贺川心虚地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