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先生把桌上的皇冠狠狠地砸在地上:“他们疯了吗?”
“……我为小时候吃过这样的药感到羞愧。”
贺川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没有动弹。
梁炎还在发着牢骚:“到时候搜查是不是又要指使军团?”
“……好啊,他们是好人,就我们是坏人。”
贺川冷静道:“没有药物,我们的军人无法度过精神暴动期。”
失去药物的食肉兽人会在精神暴动期间丧失所有的人性,成为冷血无情的杀手,对所有出现在眼前的活物产生厌恶情绪。因为没有及时服用药物而伤害最亲近的兽人的新闻在帝国内屡见不鲜,也正因为药物有效避免了这种情况,才会大受欢迎。
当药物成为兽人生活中的必需品,想要反对实验室对食草兽人的迫害谈何容易。
“你不着急吗?”梁炎停下脚步,锐利的目光钉在贺川的脊背上。
贺川压了压帽檐,将通讯设备塞进口袋,因为没有等到季舒阳的讯息而异常憋闷,所以回答的语气不算太好:“着急有用?”
“难道你对季舒阳……”
“你怎么知道他的?”贺川猛地回头,原先的慵懒劲一扫而空,状似随意地转身,实际上手已经悄悄按在了口袋边,随时准备掏枪。
梁炎手里好歹也有军团,自然感受到了狼人身上的杀气,没好气地撇撇嘴:“我认识齐司明。”
“那只狐狸把季舒阳的事情告诉你了?”贺川沉默片刻,忽而冷笑,“很好。”
这声“很好”堪称精妙,饶是狡猾如狐狸眼皮都跳了一下,暗忖狼人疯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家那只兔子又是不安生的,说不准哪天碰上真能打起来。
梁炎权衡片刻,准备透露些消息给贺川:“我和齐司明的关系比你想得还要复杂些。”
贺川面上的冷笑未退:“哦对了,他也是狐狸,难道……”
梁炎以为狼人猜到了关键,心情稍松。
结果贺川下一句话就让他的神情精彩起来:“难道他是你爸的私生子?”
梁炎:“……”你们狼人怎么回事???
“不是?”贺川蹙眉,迟疑片刻,“你的私生子?”
梁炎:“……”
梁炎:“贺元帅,你看我像是有私生子的人吗?”
狼人勾起唇角,恶劣地笑:“也是,梁小少爷不像是能生出私生子的狐狸。”
狐狸先生面带微笑,实则在磨后槽牙,心道要不是看在季舒阳是齐司明弟弟的份儿上,谁想和你这种比狐狸还烦人的狼人身上花费精力。
当然梁炎也不是省油的灯,想到季舒阳,立刻笑眯眯道:“我昨晚去找齐司明的时候,还遇见了季舒阳呢。”
这话有两层重点,一来是“晚上”,二来是他能见到季舒阳,贺川不行。
贺元帅的脸果然绿了,脸上的笑意更加阴森。
狐狸先生爽得不行,好在还记得正事:“贺元帅,我们不必再绕弯子了。”
“正合我意。”贺川板着脸冷哼。
“我有需要保护的食草兽人,你也有,所以……合作吗?”
梁炎没有说合作什么,也没有提具体的食草兽人是谁,但是贺川已经明白了狐狸的用意:“好。”
梁炎松了口气,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未做更多的停留,直接迈步往外走。
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