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见深对薛宁还是比较了解的,这个点来电话,很大的可能性是又赌博赌疯了,到处借钱。他看了眼身旁的熟睡的沈辞,松开了揽着他的手,却看见沈辞忽然睁开了眼抬头望着他,他低声道:“没事,再睡会儿,薛宁给我来了个电话,我出去接一下。”
沈辞没睡醒却被惊动了,意识还有些模糊,听见赵见深哄他,他这才又慢慢地窝回去,无声无息的。赵见深小心地揭开被子下床,又给他掖了下被子。
下了楼,赵见深其实也没睡醒,坐在了沙发上,给薛宁把电话拨了回去。
电话一下子就通了,对面的吵嚷声音一下子传过来。
赵见深道:“薛宁?”
会所里,薛宁像是喝醉了似的瘫在沙发上,周围一群人摇头晃脑飘飘欲仙。桌子旁,两个女侍者半跪着服务这群人,桌子上有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锡纸,上面撒着点白色的粉末。
薛宁被赵闻境警告过后,这一阵子倒是真的没敢再去赌。每天都无所事事心痒难耐,一群狐朋狗友每日陪着他,玩命地花钱找刺激。其中一个朋友瞧薛宁实在是憋的难受,给薛宁拿来了点好东西。
薛宁一看那东西,一耳光差点把那朋友的头给甩下去,“你给我拿毒品?”
后来薛宁实在熬不住赌瘾,又想起那堆粉,想着玩玩也没事,大不了不溜冰,飞一□□呗,他就试了。一发不可收拾,他连赌都不想去赌了。
他那群朋友全是这圈子里出了名的二世祖,十七八到四五十岁都有,一群二世祖今晚又坐在这会所□□,飞嗨了,在聊天,脑子稀里糊涂的,什么事儿都聊,不知道怎么的就聊到了女人。
结果大家都有些兴致缺缺,大概是毒品的作用下,女人的刺激性实在不高,一群人聊着聊着,不知道谁就聊到了沈家,聊到了沈家大少,莫名的,大家就全兴奋起来了,其中一人道:“玩女人是真的提不起兴致了,哈哈,赵家二少好眼光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聊着,薛宁作为一个赵家的亲戚,赵见深的舅舅,他反倒是一脸的懵逼,“你们说什么呢?哪个沈家?”
“还能哪个沈家?”其中一个人笑了起来,“沈南肖啊。”
说着话,有人拿出了手机,给薛宁看了个视频。
这视频是这两日流出来的,一下子就在圈子里传遍了,基本上谁都看过了。
薛宁拿过来看了两眼,脑子看得嗡嗡的……
薛宁当时就看懵了。又一看那少年沾满了泪水与汗水的脸,那张脸给了很多特写,不过清晰度不高,这些视频是用针孔摄像拍的。
薛宁忽然觉得那脸有些眼熟,“这谁啊?”
一旁毒瘾过去了的二世祖道:“这是沈南肖他大哥的儿子啊,沈家大少,前些年在沈家家宴上见着一次,模样是真好。沈家败了以后,没想到混成这样了。这么点大孩子,啥也不懂,听说是为了钱和人玩,说实在的,就这副模样,给多少钱玩都行啊。”
那人说的有些含糊了,一双眼看着那视频上的画面。……
“不过他现在好像跟着赵家玩了,挺聪明的,会爬高枝,赵家拿钱养着他,前两日赵家大少给沈南肖送股份送钱,一掷千金啊!这还只是明面的,就这价位,一般人真玩不起。”
一人看向薛宁,道:“薛大少,你可提醒下你的两个外甥,年轻人见着漂亮玩意走不动道儿,头昏了,花钱玩玩买个高兴倒无所谓,沈家那艘快沉的破船可千万别去划,沈南肖到处扒浮木想上岸,一不小心被他拖下去了,那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