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并没有多想。
赵见深离开了赵家后,随便找了家商店买了只手机,把电话卡插了进去。他给薛宁打了个电话。他找到薛宁时,薛宁正躺在会所的房间中呼呼大睡,大咧咧地瘫了一摊,赵见深看了他两眼,离开的时候。
赵见深一个人在机场坐了一个多小时,九点左右登机。
赵闻镜开完会后,打开手机,收到了妻子发的信息,微微一皱眉。当地时间下午四点半左右,赵闻镜出了分公司大门,回到了家,却发现院子里很安静,保姆与管家都不在前院,他往屋子里走。
客厅里没有人,他往楼梯上走,却忽然听见厨房有动静,他停住了脚步。回身往下走,就在这时,他身后不知何时冒出个身影。赵闻境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回过头去,下一刻赵见深冲上来直接揪着他衣领对着他的脸一拳狠狠砸了下去。
砰一声响,赵闻境猝不及防,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直接退了两步,嘴里一片血腥味,还没来得及说话,赵见深一声不吭地绷着脸,又一拳冲着赵闻境的脸狠狠砸了下去,赵闻境终于反应过来,伸手去挡,“赵见深你疯了?!”
赵见深一句话都没说,伸手就去抓赵闻境的衣领,抬手又是一拳,他脸上的青筋全在跳。
赵闻境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说你疯了?!”
“沈辞那录像怎么回事?”赵见深盯着他,自己的话都没说完,又一拳直接砸了下去,袖子往上翻,手臂上的青筋全绽了出去,显然是彻底忍无可忍。
赵闻境听见赵见深的话先是微微一顿,见赵见深确实玩真的,他也没再客气,一脚踹了过去,两人直接缠斗在一起,客厅里全是剧烈打斗的声响,东西摔了一地。
孟娴站在书房里很久,听着楼下客厅里传来的各种动静,心惊肉跳的。赵见深一进来就和她说今天这事她别管,让她坐在了这书房中,她以为是两兄弟闹了矛盾,想单独聊会儿,可如今这隔着隔音墙都能听见楼下的动静,可见两人之间是打起来了,而且打得实在厉害。她怀着孕也不敢下去,一双眼不停地看着墙上的钟表,一旁的保姆不停地安慰着她,她却是连坐都坐不下来,这是出什么事了?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楼下的动静才终于慢慢地歇了。孟娴实在是坐不住了,立刻推开门下楼,刚一走到楼梯,她就惊着了。
“闻境!”
客厅里到处都是一片狼藉,赵闻境站在那儿,他抬手擦了把鼻子底下的血,一看手上的血,面上倒是瞧不出什么,眼神有些阴。见孟娴下楼,他抬手用力扯了下西装领带,侧过头脸的时候随口吐了口血沫子。孟娴见他伤成这样子,心疼得不行,立刻要去喊家庭医生过来,被赵闻境拦住了。赵闻境收拾着领子,站了半晌,忽然猛的一脚踹开了本来在餐厅椅子,直直朝着赵见深而去,赵见深直接抬腿一脚踹开,金属椅子被踹到了墙上,滚到了墙角又弹回来,哐当两声巨响,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不息,颇为渗人。
连孟娴都吓着了,她又看向一旁的赵见深。
赵见深也好不到哪里去,衣服全都皱了起来,额头上有血一股股往下流,瞧着骇人无比,他用舌头缓缓顶了下脸上的淤血,一个“操”字在看见孟娴的时候收了回去。
孟娴知道两人打得厉害,但没想到怎么打成这样了,这两兄弟之间虽说时有矛盾,但从没这样过。她当即不顾赵闻境的阻拦要保姆去喊医生过来,却被赵见深拦住了,“不用,嫂子,事说完了,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我先走了。”他对孟娴的语气倒是很客气,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