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墨消瘦的肩背,而蔺琦墨便那么任由她打着,只将扣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紧,越收越紧,紧到他手上不及取下的铁铐勒的罄冉生生的痛。
许久后,罄冉才缓缓收回拍打他肩背的手,改而缩在他怀中嘤嘤的哭。直到蔺琦墨轻轻的笑声传来,罄冉才渐渐停止了哭泣。
“我只道我的冉冉长大了,都能做大帅独挡一面了,原来竟还是爱哭鼻子的小女娃。”
他的话依旧说的极慢,然而却已不再断断续续,不能成言。罄冉心中一阵感动,感谢上苍厚爱,让他一切都好。
禁不住被逗的一笑,罄冉抬起通红的眼睛瞪了一眼蔺琦墨,缓缓退出他清瘦的怀抱,大步便欲错过他向狱道尽头的地牢走。
身体错过,手腕却被握住,回头迎上蔺琦墨盈着恳求的目光,罄冉便停下了脚步。
“别进去了,这里和我已没什么关系了,不是吗”
目光扫过蔺琦墨脚腕上极为刺眼的铁枷,罄冉心中了然,他是怕她进去看了会伤心难受。低头掩去眼中的泪水,罄冉这才抬手一笑,道“对,没关系了我们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四郎”
“我在。”
“四郎”
“我在。”
屋中依旧持续着这样的问话声,一问一答中荡漾出浅浅的幸福和浓浓的满足来。已经一日了,罄冉二人自狱牢出来城中图吉兵马早已被尽数控制。苏亮等人也未等罄冉裁决,已让旌国军换上图吉兵的衣服前去惠城诈城。
陆赢等人则早已在郡城府中为蔺琦墨安置好了修养之所,罄冉随他进了屋洗漱、沐浴、挽发、括胡罄冉都亲力亲为,无一假人之手。
然后,两人就互拥着躺在床上,他拥着她,静静看她。她亦不言语,那一刻的宁寂中她能清晰听到他心脏的跳动。
相拥而卧,没有任何的隔阂,她终于寻回了她的夫,痴痴凝望间已毫无保留地拥有彼此。
一室静谧,四目相望,到现在她都不相信,他们竟一言不发的互相凝望了一个多时辰。然后他们同时发笑,互相畅诉相思,这一恍竟已过去一日。
其实,四郎身上并没有什么大伤,只是被强行废去了内力,又两年多缺少阳光和营养,身体比较虚弱。如他这种情况,内力虽已散去,但招式却还是在的,而且身体受损也不严重,再度修炼内力,武功还是能恢复的。
这让罄冉庆幸不已,已感谢过上苍无数次。在这点上,罄冉甚至是有些感激塔素罗的,感激他没有对四郎下狠手。
想来在见识到四郎一夫当关的气势后,塔素罗已然明白,对蔺琦墨这样的人根本就是来软来硬都无济于事。
故而塔素罗对蔺琦墨的态度是不闻不问,只将他看守起来。这两年多,蔺琦墨在那种地方,图吉人休说是给他疗伤,便是吃喝也无法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