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亲自来给戴先生道歉了。”
靳元驹也不着急,就这么不疾不徐敲着门,一声一声都清晰地敲进人耳朵里。
谢文生回头看向戴沐芳,见他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忍不住笑了。
“是靳总。”
“算了,开门吧,”戴沐芳撑着下巴,“看看他能说什么。”
谢文生就要去开门,又被戴沐芳拉住。“我来吧,你先去坐着。”
门开了,靳元驹果然像是来赔罪的,还带了礼品过来,让身后的女孩送到戴沐芳手上。女孩贴心地告诉他哪个是给他的。
“让客人受惊了,是我们酒店的过错,所以送点薄礼,看看你和你的……”靳元驹往里头看了一眼,“朋友,喜不喜欢。”
这一眼醉翁之意不在酒,戴沐芳用盲肠想也知道这老流氓在想什么,神色寡淡地说:“你没必要用这套。”
靳元驹忍着笑:“哦?”
“他不吃这套路。”
靳元驹点头:“礼我送到了,权当表示歉意,至于收不收,看你们自己了。”
他又低下头,凑近了戴沐芳的脸,压下嗓音:“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收?万一我送的是他喜欢的东西?”
他伸出手指,在戴沐芳胸前的盒子上点了点。“不喜欢可以扔了。”
靳元驹也不做纠缠,送完就走。至于塞在了戴沐芳怀里的东西,想了半天之后,他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打开了。
现送的玩意儿,能有什么好的。
他没着急看自己的,想看看靳元驹怎么讨好文生。
里面是个八音盒,打开时响起的音乐,是《图兰朵》中的选段。
谢文生听到之后,惊讶地笑了:“我以前确实说过我喜欢普契尼的歌剧。”
戴沐芳把八音盒递给他:“既然你喜欢,那就收着吧。”
他转去房间,谢文生跟在他后面问:“你不高兴?”
“我没什么不高兴,你高兴就行。”
谢文生脸上挂着笑,撒娇似的,坐在他面前:“你和靳总怎么总是不对付。”
戴沐芳看着他,谢文生又说:“好啦,我们不是要泡温泉?一起过去吧……啊,我接个电话。”
谢文生拿着电话去了窗边,戴沐芳听见他说了句“嗯,是我”,然后表情就皱了起来,最后慢慢放下了手机,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
“没事,”谢文生摇摇头,“工作上的一些小问题,让经纪人去解决就好。”
戴沐芳两手攀在他肩上,仔仔细细地看他的脸:“文生,有什么事情,你不要瞒我。”
“当然了,”谢文生轻轻地把他的手拉下来,“我瞒着谁也不会瞒着你啊。”
又来了,这种怪异感让戴沐芳无所适从。
系统的提示还时不时在脑子里提醒他,也就是说文生也应该是他观察的对象。
可文生会对他做什么?
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文生从来没有寻求过他的帮助。他很上进,也很努力,在学校时就非常优秀,出道后也从不轻易和别人传绯闻。
“怎么了?我看你今天总是怪怪的,是不是发烧了?”
谢文生作势要来探他的额头,他稍微躲了一下。“没事,我们走吧。”
谢文生谈起了自己最近的焦虑。
“成名比我想象得要难,”谢文生说,“我每天都很累,也很害怕别人对我的评价不好,越是不想在意,就越容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