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九说：“你说得对，我觉得你可以保持这样冷静，完全是因为你读的言情小说不够多。”
戴沐芳：“……”
“靳元驹对你动心了，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如果我是你，我愿意现在就给我的屁股抹上润滑油，和他共度春宵。只要完成这一步，你的主线任务就成功了一半。”
“怎么，”戴沐芳扯扯嘴角，“怎么现在就要变成我给自己抹润滑油了？我不是应该金枪不倒吗？”
“树挪死人挪活，面对的人不一样，型号当然也要有变化，”六九说，“你难道没有这个自觉吗？”
戴沐芳：“？？”
“你给我搞清楚，给你充钱的人是我不是靳元驹！”
六九：“好的，爸爸。”
戴沐芳觉得自己真是摊上了活宝，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他心里还很清楚，靳元驹这么上心，说不定有一部分原因是谢文生。靳元驹上辈子也追求了文生一年半，要说一点真心没有，怎么可能会坚持这么久。
要让两个对同一个男人有想法的对手产生暧昧，这个任务不管是对于他还是对靳元驹，难度都有点太大了。
谢文生，靳元驹。
他偶尔会在脑子里回顾一下跟他们说过的话，试图找出一些端倪，但目前看来还是在做无用功。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机，才发现两个小时前谢文生给他打了语音电话，但他都没有接到。
等他回电话过去，谢文生那边几乎是下一秒就接通了，很着急地问：“今天是怎么回事？”
戴沐芳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他努力地压了下去：“你才看到消息吗？”
“你也知道我在休假，今天回了家里，一天没有看手机，是助理来跟我说了我才知道的。我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我家里的事？”
谢文生的语气说激动不激动，说平和也不平和：“是啊，连我都不知道，你是真的太会藏消息了。”
“你怪我瞒着你吗？”
“怎么会！”谢文生马上说，“我也没想到会在温泉那儿出这么多事，也没想到会牵扯到靳总身上……其实公开了是好事儿，这样才是最好的方式，事情解决了就好。”
“嗯。”
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谢文生说：“我觉得你之前虽然傻，但是做事的风格很像你，我也没想到，我竟然这么早就认识一个富二代了。”
“你还没变，”谢文生庆幸似的，这么说，“真好。”
这时戴沐芳听见了那边有东西被撞翻的声音，不自觉问：“你那儿现在有人呢？”
“不是都说了我回家了，”谢文生笑着说，“是我外婆，她腿脚不好。”
“我也跟阿婆说说话吧，好多年没见过她了。”
“下次吧，我去看看她怎么样了，你注意休息。”
电话挂断了，戴沐芳看着屏幕，半晌没动作。
六九轻轻地叹息：“唉。”
“叹什么气？”戴沐芳反而被他逗笑了，“该叹气的人是我吧？”
“你觉得他对你撒了谎，不是吗？”六九说，“他为什么要撒谎？”
戴沐芳的手突然抬起来，像要抓住什么，又慢慢放下：“我也不敢相信，说实在的，我能再活一次这件事本身就让人难以相信。”
“但这确实是现实呢。”六九说。
“我不明白文生为什么要说谎，”戴沐芳说，“我可能确实有点迟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