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沐芳马上就要推开他,这简直算得上是性骚扰了。但靳元驹的力气也很大,两个人较着劲儿,反而越来越难分开。
“这样好吗?”靳元驹或许没想到他中气这么足,应付得也有点勉强,“好歹也算个场合,二少爷要当众打架?”
戴沐芳:“……”
六九啧啧感叹:“真是个阴险的人呢。”
戴沐芳:“……别看热闹了。”
再有一小会儿就要再次交换舞伴,戴沐芳勉强忍了,两个人都卸了力气,但仍然互相防备着。
“我本来以为你会带谢文生过来,没想到你会带上他……还邀请他作为舞伴,甚至愿意为他跳女步,”靳元驹问,“你是要移情别恋了?”
戴沐芳说:“别胡说八道。”
“嗯,”靳元驹抱着他转了一圈,“我的意思是,与其考虑他,不如考虑一下我?”
“你……”戴沐芳怀疑自己是听错了,还是这个人真的已经恶劣到可以拿这种事来戏弄他。
但来不及多问,交换的时间又到了。他不得不抓着靳元驹的手指旋转一圈,落入另一个人手里。
等再次和贺一宁重逢,贺一宁笑得肚子抽筋:“跟靳元驹跳舞的感觉怎么样?”
戴沐芳扯扯嘴角:“坏透了。”
贺一宁又笑得肩膀直颤。
一舞终了,戴沐芳身心俱疲,也不管贺一宁了,一个人径直往外面走。舞会还在继续,改成了维也纳,戴沐芳说:“我可能这辈子都不想再跳华尔兹了。”
“别这样,”六九说,“要听首让人高兴的音乐吗?或许你也可以吃点让人放松的东西?比如可丽饼和热可可。”
“喂!”贺一宁疾步走过来,抓住他的手臂,“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儿?”
“你难道还怕社交吗?”
“不,主要是你居然丢下我,这让我很不爽。”
戴沐芳才没心思跟他争这些,他坐了下来,脑子自动回放刚才的一幕幕。
“靳元驹有病吧。”戴沐芳突然说。
“虽然我也这么觉得,”贺一宁拍着他的肩膀,满脸都是赞赏,“不过你居然敢在他本人的生日会说出来,厉害啊。”
“打个赌吗?”贺一宁说。
“什么赌?”
“玩个游戏,”贺一宁手心里放着一枚纪念币,“孟德斯鸠朝上,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挂朝上,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
“我才不玩这么无聊的游戏。”戴沐芳推开他的手掌。
“啧,真没劲。”
戴沐芳转念一想,又说:“可以是可以,不过要由我来扔。”
贺一宁把纪念币扔给他,他探手接住,又往上一扔。
硬币在空中反转,又笔直掉下,被戴沐芳猛地抓在手心里。
“展开手心,是花。”六九说。
戴沐芳展开手心,确实是数字和花面朝上。贺一宁倒是愿赌服输,不太甘心地问:“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你爸手里有很多情报交换点吧?”戴沐芳说,“我先让你帮我跟一个人。”
“咦,”贺一宁似乎是真的不认识他了,端着下巴左右打量,“你是戴沐芳吗?”
“照做就行了,”戴沐芳说,“废什么话。”
戴德欣从舞池里走了出来,身边跟着他的女伴。戴沐芳仰头叫他:“哥。”
“你们两个就躲在这里?”戴德欣从侍者的盘子里拿过酒杯,“这种场合可不是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