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难免有些色厉内荏就是了。
瞧瞧,连“人家”都说出来了。
“我一直都能随意进出你的房间。”刘子佩神色淡然,嘴角却悄悄上扬了几分。
除去那次秦蓁蓁受伤,自己被陌生的侍卫挡在了营帐外。在平时,因为伺候秦蓁蓁的人都认识“深受小姐宠爱的刘公子”,自然也没有哪个缺心眼的来拦住他。
俗话不是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嘛况且秦蓁蓁也没有新欢,所以大家一致认为二人最近的反常状况,只是是小两口之间的小打小闹。
“你你”秦蓁蓁支吾了半天,躲在被子中羞的脸头皮都要烧起来了,“登徒子”
刘子佩变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刘子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果然被他猜对了。
“刘公子 ”胡太医打断了室内二人的争执“刘公子方才说你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胡太医的错觉,总感觉在把话题掰正之后,刘子佩的面色好像凝重了一些。
难道这蛊虫很难取吗胡太医的心被吊了起来。
“知道什么”秦蓁蓁被闷在鼓中。
熏风吃不准这蛊虫的来历,方才在检查中担心秦蓁蓁得知后过于害怕,就刻意瞒着没告诉她。
“蓁蓁”刘子佩踌躇了一会,还是道“你的伤口被人做手脚了。”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这辈子女帝要提前下手了秦蓁蓁的心中涌上一阵惶恐,脑海中第一个猜测居然是这个。
不不可能父亲现在的权势根本没有被女帝收走。女帝不可能这么傻,贸然对秦家出手,更不会先从她身上下手。
秦蓁蓁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 你不要紧张。”刘子佩隔着被子,看不见秦蓁蓁脸上的表情,只当她是害怕的说不出话来了。
他走到秦蓁蓁的床边微微弯下腰,微微犹豫了会儿后,伸出手隔着罗帐和红绸被,循了个大致的轮廓,轻轻握住了秦蓁蓁的手。
“不要怕”他垂下纤长的睫毛,轻声喃喃道“只是一只小小的虫子,很快就能把它取出来”
“有我陪着你。”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极轻,更像是自言自语。如同冬天里飘落的第一片轻盈雪花,从天穹而来,无声无息的融化在秦蓁蓁的心头。
他手中的温度隔着两层布料传到了秦蓁蓁的手背上,秦蓁蓁忽然觉得伤口没那么痛了。
就是心跳的的有点厉害。
“ 嗯,我不怕。”秦蓁蓁躲在被子中,明明知道他看不见,还是弯了弯嘴角。
“刘公子,这蛊虫应该如何取出来”清溪看见秦蓁蓁情绪稳定了下来,才轻声问道。
总不能直接把它拽出来吧万一断了怎么办
刘子佩收回握着秦蓁蓁的手,直起身来走回他们身边。
其实这也是胡太医想要问的,只是他人老花了眼,方才竟见到这位刘公子和小姐之间,莫名出现了很多粉色的梦幻泡泡。
他揉了揉眼。
哪有什么粉红色的泡泡,果然是自己老眼昏花,产生了幻觉。胡太医心想道。
“其实也不难。”刘子佩又恢复成了之前那副淡漠清冷的样子,似乎方才那些纤弱的情感都是错觉。
“这虫子叫鎏金赤炎虫,怕酒,只要在伤口上撒上度数高的白酒,它醉了就会自己爬出来。等它爬出来,照常处理就伤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