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奎平时里高傲的不可一世,如今竟然沦为了一个卖笑的。
而且卖笑的对象还是秦蓁蓁。
刘子佩只觉得心中莫名燃起了一股邪火,星星点点,足以燎原。
不过,刘子佩明面上的身份是秦蓁蓁的房中人,还是个地位低微商贾之子。
碍于身份,刘子佩是没有资格说话的。
“大皇子真乃热心肠”秦蓁蓁讪笑着答复道“若是蓁蓁下次出游,必定会提前知会大皇子一声,好让大皇子有所准备。”
说说场面话,顺便和一把稀泥,把话题就此揭过就行了。
至于出游
就她现在这个身体状况,胸口顶着一个差点没透心凉的箭窟窿,多走两步路都喘的不行,出游更是得等到猴年马月。
但这话听到刘子佩的耳朵里,似乎就变了味儿。
他心中明明也知道,以秦蓁蓁的身份和地位,不可能直接怼回去。可是左思右想的,就是觉得不舒服。
秦蓁蓁居然同意了一个对她别有所图的,登徒子的请求。
再加上秦蓁蓁之前有好几日不曾主动找过他。
刘子佩觉得自己此时的心境有些微妙。
就像是有人突然往黑漆漆的中药汤里加了一把甘草,入口满是浓郁的苦涩,但又夹杂着隐隐约约的一丝回甘。
他,刘子佩,头一次在情感方面,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他好像要失宠了。
秦蓁蓁光顾着应付阿史那奎,自然没有察觉到身旁面无表情的刘子佩,内心正上演着一场跌宕起伏的大戏。
“如此甚好”阿史那奎看了看外面的日头,也觉得天色不早了,正准备起身告辞,却听着刘子佩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那咳嗽声撕心裂肺,一下子就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刘子佩脸色通红,双目充血,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咳得声声发自肺腑,还带着内心对于阿史那奎的强烈谴责。
“”
阿史那奎旁的不知道,但是据他的了解,这位的身子可是健康的很,完全不像是表面上展现出来的身娇体弱。
“刘子佩”
秦蓁蓁看见他因为剧烈的咳嗽弯下腰,佝偻成一团。
她心中焦灼,也顾不得阿史那奎这一边了,忙朝刘子佩走去。
“熏风快去传胡太医”秦蓁蓁一边替刘子佩拍着背顺气,一边对外头候命的熏风喊道。
“咳咳咳”不过她的伤势还没痊愈,声音一大,自己也拉扯到了伤口。
“蓁蓁”刘子佩半垂着眼帘,似羞似怯,他的面色如同三月里的桃花般艳丽。
“眼下突厥皇子还在这里,你这样未免有失妥当”话虽这么说,可是刘子佩软软的靠在秦蓁蓁的怀里,丝毫没有要从温柔乡中起来的意思。
“不知这位可是”阿史那奎名嘴角抽搐了一下,略有些尴尬的问道。
这位的性子还真是越发令人捉摸不透了。
若是说刘子佩和秦蓁蓁只是做戏,那他未免也太投入了些。
“这是”秦蓁蓁为刘子佩拍后背顺气儿的手一顿,似乎自己也在纠结该用什么称呼来形容刘子佩的身份。
“大皇子过虑了,我只是小姐房中一个普普通通伺候的人罢了。”刘子佩轻喘了几口气,细声说道。
胡扯有哪个普普通通伺候的人,能够正大光明的躺在自家主子怀里的
还有,什么叫做他过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