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虑什么了
阿史那奎觉得自己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
所幸熏风已经带着胡太医匆匆赶来了,倒是化解了一些室内的暗流涌动。
胡太医将手搭在刘子佩的腕上,皱着两条花白的眉毛沉思了许久,才捋了捋胡子道“刘公子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本就虚弱,又一时急火攻心,才会咳嗽不止”
“急火攻心”秦蓁蓁一脸诧异。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急火攻心了
难道刘子佩在吃醋
秦蓁蓁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顿时心中涌上一股小小的窃喜。
她又看了眼软趴趴的瘫在自己怀中的刘子佩。
刘子佩靠在秦蓁蓁的手臂上,低低的垂着头,秦蓁蓁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
他本就瘦弱,整个人都因为方才剧烈的咳嗽而轻颤着,看起来惹人怜爱的很。
应该不会吧
秦蓁蓁压抑住心中莫名的骚动。
想着刘子佩平日里那清冷孤高的样子,秦蓁蓁怎么都没办法把刘子佩现在这副样子,和自己脑中的猜想联系起来。
“秦小姐,本王的营帐中有上好的补药,不如本王派人送过来”
阿史那奎觉得自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以前怎么没觉得刘子佩那么能做戏呢
同时,他也觉得秦禄老狐狸的女儿,着实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精明。
那太医只怕也察觉到了刘子佩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毛病,只是装病,才说他身体事实上并无大碍。
但刘子佩毕竟是秦蓁蓁的房中人,若是就那么直白的说出他装病,难免落了秦蓁蓁和刘子佩面子。
这太医活了那么久,自然明白一些弯弯绕绕,精明的很。所以才寻了个“急火攻心”的说法儿蒙混过去。
不过这是在秦蓁蓁面前,阿史那奎也不可能和刘子佩表现的太过熟络,更不可能直接质问刘子佩到底想要干嘛。
“秦小姐,既然本王的歉礼已经送到,那本王就先行告辞了。”阿史那奎觉得自己的心脏受到了刺激。
他不想在这个充满了腻腻歪歪氛围的营帐中再待下去了,他堂堂一个草原男儿,实在看不过去刘子佩这副样子
“望大皇子原谅蓁蓁招待不周,蓁蓁在此恭送大皇子。”秦蓁蓁起身欲朝阿史那奎行礼。
阿史那奎挥了挥手。
“秦小姐是贵客,不必多礼,以后我们还要彼此相互关照。”
他边说着,边大步走出营帐。
“哦,对了。”阿史那奎把即将跨出营帐的半只脚收了回来。
“那狼皮毛色水滑,颜色极其罕见,秦小姐何不命人制成披风”
“秦小姐姿容艳丽,冬日里披上它必定能引得无数王侯将相折腰拜倒”阿史那奎面色轻佻,似笑非笑。
他也不等秦蓁蓁回复,就自顾自的走出了营帐。
“咳咳咳咳咳咳”
果不其然,阿史那奎话音未落,室内便传来了刘子佩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其势头较之先前的甚至还要更加猛烈几分。
“子佩”
隐约传来秦蓁蓁的惊呼声,还混杂着胡太医的声音,营帐中顿时乱做一团。
哼他总算是成功的恶心到了刘子佩一把。
阿史那奎长舒一口气,心情一扫这几天的阴郁,终于放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