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秦蓁蓁颇为坏心眼的说道。
还说是什么“要事”呢,难道是过来问自己如何讨染月开心的
还是终于按耐不住准备直接来提亲了
一瞬间,秦蓁蓁的大脑以突破天际的速度转着,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八卦念头。
秦月白已经走到了营帐的帘外,透过狭小的缝隙隐约可见一双黑色的靴子。只是他的步子似乎颇为犹豫,并没有像往常那般爽利轻快。
秦月白得了召唤在营帐外依旧略带不安的踱着步子,迟迟不敢进入。
他的面色凝重,还带着一丝忧虑。
“秦总管,为何还不进来”秦蓁蓁在里头问道。
秦月白脚步一滞,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终于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走进了营帐。
“秦总管,没想到啊”
秦月白心中忧虑,哪知刚一进账就受到了秦蓁蓁的调笑。
“不知小姐指的是”秦月白面色一滞,心中莫名。
难道秦蓁蓁已经知道了他此行的目的
不应该啊若是秦蓁蓁知道自己前来的目的,当场大哭闹一场都是不为过的,又怎么可能还会笑的这么开心
“难道你不是来问我怎么追求染月的吗”秦蓁蓁一语惊人。
什么玩意儿
秦月白愕然。
“你也不用表现的那么紧张”秦蓁蓁看着平时机灵俊朗的秦月白,此时却木愣愣的跟个呆头鹅似的,不由觉得好笑。
“我一出生时,你就跟在了父亲的身边。虽然你也长不了我多少岁,可性子却比我老道成熟的多。”
“你若是来向我讨教追求染月的方式或是提亲,那我肯定会全力以赴的帮你呀”
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呀
“不小姐,你误会了,属下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告。”
秦蓁蓁每多说一句话,秦月白的耳根子就越加鲜艳一分,他欲言又止的似乎想要打断秦蓁蓁说的话,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是选择了乖乖把话听完。
“嗯”难道是她误会了不成
秦蓁蓁脸上微微泛红,如同一只成熟的桃子。
不知道咬一口,是否会和桃子一样甜美多汁坐在她身旁的刘子佩盯着秦蓁蓁娇艳的侧颜有些失神。
这样鲜活的她,是刘子佩从小就未曾见过的类型。
因为特殊的身世,刘子佩很少与外界的人又接触。而在他幼小无助的童年,难得接触到的人都活的小心翼翼,平日里更是连半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秦蓁蓁就就宛如冬日里的缕阳光,透过狰狞畸形的枯枝,照射在大雪刚刚停止的厚厚雪地上。
让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人还可以活成这般肆意鲜活的样子。
他看着秦蓁蓁羞涩窘迫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微微笑了起来,连带着周身清冷气质都融化了许多。
“小姐”秦月白皱起了两道英挺的剑眉,有些欲言又止。
“女帝回复了老爷的密报说是”
秦月白闭上眼,似乎是心有不忍,但传达消息是秦禄交给他的任务,秦月白又不能不说。
“女帝在奏折中下了口谕,要让您和突厥联姻。”
话音未落,只听“哗啦哗啦”一阵细小物件坠落的嘈杂声响,二人本能的向声源看去。
只见刘子佩面前那盘错综复杂的棋,已经变成了散落一地的白棋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