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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过门铃后,一开门,龙阳便见一个中年妇女浑身透着疲倦之态,但是布满红血丝的双眸当看见张局长的时候迸发出了一抹强烈的希冀,直接越步而来。
“张局长,您来了。”
张局长瞧着恍若溺水儿童抓住救命稻草,那热切的模样,心中长叹息一口气,给互相引荐了一下,“龙君,这位便是安安的妈妈姜桂花。”
“姜女士,这位是我们非管局的顾问,你尊称龙君便可。”
姜桂花闻言一愣,但旋即收敛了惊讶的眸光。她能够与丈夫一同白手起家,又自己经营出一家大企业来,也不是什么傻的,听到一个“尊”字,对于龙阳也顾不得太过年轻的打量,忙垂头,带着恭敬唤了一声,“龙君。”
“嗯。”龙阳扫过整个人面色憔悴的姜桂花,却依旧克制着礼仪,回想第一眼所见那迸发出热切希冀的眸光,形象无比的诠释了一词“母爱”,不由得面色和缓了些,开口道:“姜女士,你放心,只要不是任安安自己作死,本座就一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大胖小子。”
“多谢龙君。”姜桂花闻言,一直紧绷的弦微微松了些。想来她也觉得颇为奇怪,这些月来,他们也见过不少的得道高人。一次次的希冀一次次的失望,她与老任就靠着“下一次”互相鼓励。这一回,她莫名的就觉得没有下一次了。
龙阳沉默的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任安安。任安安此刻瘦的皮包骨头,还肩耸项缩蜷缩起来,透着一股猥琐病鬼模样,浑然没有相见时那阳光开朗的小帅哥气度,如今在偌大的病床上,都快被对比成一骷髅了。
想要凑近一步,龙阳边抬手捂了捂鼻子,目光带着锐利,看了眼姜桂花,带着一分困惑开口:“我来的路上,听张局长说过了,你们夫妇,包括任展鸿的公司都算得上遵纪守法好企业,也盘查过了没有仇家寻仇的可能性。所以冒昧问一句,你们就没有疑惑?光先前任安安那病号图发出去,有网友评论说是吸、毒了。你们就没想过这个可能性吗?”
听到这话,原本还神色带着些恭敬状的姜桂花猛得抬起头来,双眸带着怒火瞪着龙阳,脱口而出,语调都有些不受控制的飙高了起来:“龙君,我因张局长敬您一分,但也莫要如此给我儿添些无妄的罪名!尤其是这杀人的毒、品!安安他可是英雄后裔,他爸就是缉、毒、警、察!”
说到最后,姜桂花几乎字字咬牙,一字一顿,带着些骄傲说出口后,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垂头泣不成声,带着质问口吻道:“老任他三爷爷的二姨姑一家就是因此,被天杀的毒贩给报复了。这事不都已经被证实了吗?”
她也是前两月才知安安真正的身世。
她和老任出生一个h省的一个小山村,不算富裕,却也算衣食无忧。只不过她嫁过去六年了,一直没个消息,被村里人说嘴,指指点点的。恰逢那时候又下岗潮,他们夫妇两便去了县城讨生活,靠捡垃圾攒了些钱她学了裁缝,老任学了木匠,捡了小鸿以后,一咬牙买了个门面给人打家具。
把婆婆也接了出来。婆婆虽然有些遗憾不是亲孙子,但农家向来有抱养招子的观念在,也把小鸿当亲孙子一样养着,而且随着孩子越长大越俊越聪明,便也不提其他了。他们一家四口也算过得和和美美。
等后来,因为小鸿聪明,被市里的初中给招过去了。他们夫妇不想离孩子太远,一咬牙把生意也开到了市区,婆婆住不惯大城市的房子,带着一摞奖状回乡炫耀,每年寒暑假再回城。
就这样过了两年,忽然有一天婆婆抱着一个婴儿过来了,说是老任他大爷爷家生太多了养不起,而他们四房没后,过继过来的。文书之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