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在农村也很常见,她也没有多想。因为到了大城市,她去检查过了,是她不能生养。
从此后,婆婆就又留在城里带孩子。只不过婆婆开始念叨起来,说孩子都是要去上大学的,像小鸿那么聪明还要出国去,读书回来当科学家,说他们夫妇守着个小生意不够,得发展去省里,还要把生意做到皇城脚下。他们老任家要在皇城里落叶扎根,当大老板。
当不当大老板无所谓,但是能培养出科学家,那简直是文曲星下凡,祖坟冒烟了啊。暴发户跟科学家他爸妈,听起来名头就不一样,非常有面子,光想想就有面子。于是他们夫妇卯足了劲赚钱,想要让孩子不用担心衣食住行。只可惜他们夫妇努力到省城的时候,老人家便走了。
当他们扶灵还乡,老任回来就变了个人。
后来他们夫妇分开了。
想起过往种种,姜桂花狠狠咬了咬牙,咽下外流的泪水。她不怨婆婆,但凡是个人都不忍心襁褓中的孩子被杀;也没法怨老任怕被报复,要离婚,还要约定不再一省内。
只恨那些天杀的毒贩子,自恨自己不够强大。她要赚足够的钱,然后捐给警察买装备,送毒、贩下地狱,千刀万剐下油锅!
“对不起,失态了。”姜桂花抽取纸巾擦了擦脸。
“姜女士对不起,是我汇报的时候忘记这一点了。”张局长对着姜桂花道歉后,压低了声音朝龙阳解释了起来,“因为做法需要,家人心头血是最好的,所以任老板才说了真相。联系过军、方了,也确认过了。”
“这不是有仇敌了?”龙阳百思不得其解,斜睨了一眼张局长:“你们这条线没顺着查吗?”
“查过。这是二十二年前的大案了,案发后三个月,包括指使的首犯都落网,判处后立马死刑立即执行了。”张局长解释道:“再核查过后确定没有漏网之鱼时,便没有往这方面深入调查,怕引来对任家的报复。即使毒、枭一代换一代,有的还互相竞争,吞噬,但是对于军、警的信息,却是互相共享的。”
“姜女士,是我没了解清楚。”龙阳对着姜桂花道歉了一句,抬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吩咐道:“去把水管给本座拿来。不,直接把任安安给本座抬到浴缸里去。”
张局长不明所以,但闻言也赶紧照办,寻了两下属,一同小心翼翼抬着任安安。
姜桂花虽然纳闷,不过瞧着龙阳那一脸气定神闲的模样,还是心中微微带着些希冀,一边打电话联系自己那前夫,还有孩子。她跟老任换班守着,可到底不能一下子抛了家业,于是小鸿也就周末来医院陪床。但眼下似乎有办法了,她自然要把人都唤过来。
刚打完电话,姜桂花眼瞧厕所内的一幕,整个人都惊呆了,面色刷白,惊骇的看着自家孩子身上冒出来的黑雾。
有邪祟她知晓,因为大师给的平安福,碰着就燃烧成灰烬。
可她到底肉眼凡胎,从未见过。
这一刻,她清楚的看到了,无数个火柴人似的鬼魅萦绕在安安的头上,似乎在啃噬,发出桀桀的笑声。
而且此刻整个屋内阴风阵阵,充满了浓郁,令人想吐的一股股尿、骚味道。但旋即又像有烈火在焚烧一样,迎面而来炙热之气,这热气萦绕全身,让人都有些热得暖洋洋的,就像寒冬腊月时,忽然出现了太阳,暖得令人惬意舒适。
与此同时,九天之上,陆压面色阴沉了一分,他感受到了一股恶臭沾染在他的羽翼之上,手指微微一动,透着羽翼所带的气息,沉默的看了一眼发生的场景—只见龙阳把他的羽翼扣在了花洒出水口,然后自动加热。